当天在茶馆里,凤惜霜见到了长孙迟,那个许久未曾见到的“大人物”,依旧是一番意气风发的模样,见得凤惜霜之时儿,眼中尽数得意。
她的得意落入凤惜霜眼中,就如同小丑一般儿,令人作呕。
“你来这里做什么?”能够来此处找她,也不算蠢笨。
看来当日之事儿,长孙迟应该知晓,她是在捉弄于他了。
凤惜霜从一开始就未曾想过长孙迟知晓的后果,她做事情并非冲突,一切本就是故意而为之,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和说服他人的。
“自然是身子骨好了随意走动一番儿,不如凤大小姐你,怕是饭也吃不下了,只能够来此处自娱自乐,喝上一杯茶水。”
长孙迟多日未曾出门,也未曾见到过凤惜霜,他如今只想要将着红斑的事情一吐为快,羞辱凤惜霜一番儿,替自己报了仇。
没想到凤惜霜毫不在意之态,只是淡淡瞥了长孙迟一眼,神情很是讽刺。
她冷笑道:“四殿下还是请回吧,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上一次在茶馆里发生的事情。”
长孙迟的名声已经恶臭,还偏偏能够被皇后带回正轨。
当她知晓皇后是如何理解此事之时儿,她差点笑出声音。
枉她当年还觉得皇后虽然难伺候了一些,但对她还算是可以,如今想来,不过是她太容易满足,以至于没有瞧见恶人的心,才被绕了进去。
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此话当真是一点儿毛病也挑不出来。
“凤惜霜,你别太过于得寸进尺,你不过是一将军之女,谈何猖狂?”
“爹爹是两朝元老,我未婚夫又是当朝唯一的王爷,你以为如何了?”凤惜霜忽然放声大笑,惹得一楼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那处,议论纷纷。
长孙迟才知,这又是凤惜霜的一个圈套,他当真是蠢笨,一次不长记性,接二连三。
只是被凤惜霜戏耍的心情,太过于沉重。
长孙迟本想要拳头重重地砸在凤惜霜的脸上,却又因为旁人的注目动不得手。
他那拳头紧紧捏着,随时都有可能蓄势待发的模样,凤惜霜只淡然瞧着,她倒是要看看对方这拳头何时落下。
这一世里,除了死亡,就没有多少东西是她凤惜霜惧怕的,尤其是眼前之人,她仿佛除了厌恶,不剩其他。
“还用我请你吗?”确实,同皇室嫡亲的血脉,皇后唯一的独子来讲,她那点身份算不上什么。
不过她凤惜霜便是本身就带有的意气,丝毫不给长孙迟一丁点儿面子。
她可没有那等癖好,愿意同对方唇齿相争,口舌说多了也会干燥。
尤其是同着眼前这等人废话,最是浪费时辰。
“你早晚有一日会被本皇子拿捏的死死的,死在本皇子的身下!”长孙迟还记得那个仇,他始终忘却不掉。
“果真是下流,堂堂一嫡出皇子,什么样的女人睡不到,偏偏逮着我不放,想要亲皇叔未过门的妻子,未免有些太无耻了吧?”
她反问着长孙迟,被长孙迟那句话似是笑到了。
越是看着那张脸,越发的厌恶,她已经在用目光和言语请示对方出去,对方就仿佛听不懂一般儿,往着她身边靠近。
“未过门的妻子,这还未进入皇室族谱,便已经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了,你怎么说也是本皇子不愿意要的女人,无非就是蛊惑皇叔,收了你这破烂。”
凤惜霜故意露出她胳膊处明晃晃的守宫砂,那是她用特殊材质点成了,没有香炉石灰混合着雨水揉搓,是擦拭不掉的。
长孙迟气急,每每同着凤惜霜对峙,总是占不到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