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划过一抹伤感，她若不糊涂，便能够看出来对方此举是在做什么。
她一路跟踪着长孙烈的队伍，隔着很远的距离，小心翼翼，生怕对方察觉。
但她似乎忘记了，那人是堂堂天元国九王爷，传奇一般儿的人物，又怎会没有洞悉她所做的一切，她心上汗颜。
是她愚钝了，应该在他们走远的之后再出发，按着地图走便是，只要他们都在西元，他便也无法驱赶她了。
“必行困难重重，慕容小姐还是请回吧。”长孙烈并未开口而是一把折扇扣于胸前，目光生冷，如十二月寒冰，冷的令人发颤。
他手中傲然立着一个纸老虎，该是凤惜霜亲手为他折的，她早就打听过了，他们二人是坐一辆马车的。
二人常常在府内独处，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她偏偏是并不多那其中的一员。
“我是顺路的。”慕容雪稳住了情绪，面不改色回道。
她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看不出任何难堪的情绪变化，不过是在那一瞬间收回了，不夹杂分毫。
慕容雪心里冰冷的很，她很害怕长孙烈特意安排了人送她回去，她又不得不屈从，在他面前佯装作乖巧的模样。
不，她本来就是乖巧的人儿，硬生生被逼出了那副模样，情非得已。
她太过于爱长孙烈了，那种求而不得的情绪，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到的，她感到十分痛苦。
“好巧。”长孙烈开口，却并未让暗左将着架在车夫脖子上的匕首拿开。
凤惜霜知晓，她在长孙烈脸上无处遁形，哪怕是心事，站在此人面前，也会无处遁形。
“臣女也觉得，十分巧合。”她那抹笑，十分尴尬，又很是痛苦，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将着她的情绪全然表达出来，站在长孙烈面前，她依旧能够笑得出来。
“慕容小姐这是不打算原路返回了？”暗左示意，又反问了慕容雪一句，慕容雪知晓，这些都是九王爷的意思。
九王爷是在质问她，她只有回答是还是不是的权利，旁的，半点没有。
前方马车内，长孙无忧故意拖着红色婚服，出现在凤惜霜面前。
“你当初不在意的人，如今可是被我给收了。”她怎么样也是要嫁给上官鸿了。
当初京城里那群百姓，宫中那群宫女看待她的目光她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一个个目光短浅。
现如今她才是那个最大的赢家，长孙无忧站在凤惜霜面前，没有一个举动不是在提现着她的骄傲与得意。
“无忧公主嫁给怎样的人物，似乎都同着我没有关系吧？”她反问了一句，似是被长孙无忧折磨的有些不耐烦了。
那目光冷冷地看向长孙无忧，示意着她停止无知的举动。
长孙无忧被那束目光震慑，心中微微发寒，大有心虚的迹象。
当然，她是靠着父皇才能够顺利嫁去西元国的，这一点儿她没有办法说理。
但她的公主身份是不争的事实，她在凤惜霜面前，便可以冷着那张脸，故作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