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盼将傅安然带回了家,可能因为受到了惊吓,傅安然有些一惊一乍的,身边离不开人,赵盼盼没法,只能顾着傅安然的情绪,晚上更是没太睡熟,生怕傅安然晚上发热,直至傅安然睡熟了,赵盼盼才疲倦的睡了。
晨光熹微,赵盼盼被鸡叫声惊醒,咯咯咯的啄着鸡圈,傅安然跟八爪鱼似的紧扒着她的手,艰难的将人扒开,赵盼盼给傅安然盖上被子,走出了屋。
院子里有口井,因长时间没人用过,杨恒瑛用老法子将井消毒了一遍,最近他们用的水都是从别的地担来的水。
洗漱了一番,赵盼盼将昨晚没送出去的酸菜油渣馅的包子热上了,才刚出锅,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赵盼盼打开门,屋外站着的是腰杆挺直的傅延州。
“安然昨晚受了惊吓,睡得晚现在还没醒。”赵盼盼瞥了眼傅延州,瞧见他湿透了的裤架,“你要不要进来坐会。”
傅延州摇头,“被人看见有损你的名声。”
“昨天麻烦你了。”傅延州垂下眼帘,眸底的情绪被完全遮掩,昨晚要是没有赵盼盼,而是他当场撞见,只怕李文海不是断子绝孙那么简单。
傅延州清楚他的性子,这些年来一直压抑着,到达临界点,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哥。”傅安然从里屋跑了出来,直奔傅延州,紧紧抱住了傅延州的大腿,“哥身上臭臭。”
“安然醒了,我这就带她回去。”傅延州一把抱住傅安然,再次和赵盼盼道谢。
“等会。”赵盼盼跑进了灶屋,将蒸好的包子装好,跑出来递给傅延州,香味散开,饥肠辘辘的兄妹俩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是昨天没送出去的包子,我刚热了下,你收好。”赵盼盼将包子塞进了傅延州手里,指尖相触,冰凉的很。
刚弄完,赵盼盼就关上了大门,门缝越来越窄,傅延州最后看见的,是赵盼盼眸底的狡黠之色,指尖微紧,傅延州微顿,转身下了台阶。
他本想问赵盼盼关于她先前提的合作之事,反复思虑几次,反倒觉得他提出来会显得别有用心,之前赵盼盼想和他合作,看中的是他家的灶,现今老赵家分了家,这个赵盼盼也就不需要了。
想要调理好妈和妹妹的身体,让一家子活的更好,在这条条框框的世道,只能铤而走险。
傅延州抱着傅安然回了傅家,杨恒瑛和赵向南恰好从傅家大门走出来,赵向南昨晚送赵盼盼回去后,又折返回了傅家,里头进不去就在外头守着。
“云裳的热已经退了,就是身体太弱了,不能总在床上躺着。”杨恒瑛一打开话匣子,就有点控制不住,硬是和傅延州唠叨了半个小时,中间提到柳云裳的方方面面,傅延州耐心听着,时而询问几遍。
说的口干舌燥,杨恒瑛也不再打扰傅延州,拉着赵向南往山下走,走到半道,撞见了结伴的李婆子和徐婆子。
“这大清早的,怎么从山上下来,这方向,上头不是只有傅家。”李婆子眼珠子直转悠,心里想的直接就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