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一转念。
陈安生眼中便露出了一抹锋芒,既然非要闹大,那就闹大吧!
一直以来,陈安生都还无法彻底从一个贫穷的普通人到玄黄阁少主这种巨大的转变中适应过来。
那是因为形成了二十多年的三观以及行为习惯早就有些固化,并非那么容易打破。
可当他经历逐渐增多,见识逐渐拓展,这种思维以及行为习惯的固话早已经在动摇了。
到这一刻,本该属于年轻人或者说玄黄阁少主这个身份应该有的锐气已然开始迸发!
“哼,曾业勤别跟我讲这些屁规矩,今天我不代表东江玄黄阁,只代表我自己接受秦少的邀请过来赴宴,你却当着我的面欺负秦少,你可把我放在眼中?”
“立刻放开秦少,否则你别怪我出手了。”
白争陡然放出气势,刹那间恍若一股山河洪水激荡,涌入大包厢之中,在场凡是不通武道之人,无不骇然失色,纷纷往后退去,吓得满头大汗。
“到了我的地盘,你还敢出手,看来我曾业勤是太久没出手了,以至于有些阿猫阿狗,都以为我人人可欺了!”
曾业勤杀意涌现,骤然将秦天亮放开,砸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犹如大山压迫,痛得秦天亮直是惨嚎。
白争脸色一变,厉声道:“曾业勤,立刻放开秦少。他是贺江秦家的子弟,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秦家的脸面,你敢如此羞辱他,就是在羞辱秦家,你考虑过后果吗?”
“你这完全是在给我玄黄阁招敌,信不信,我现在就贺江总部打电话,告你一状!”
曾业勤嘴角掠过一抹不屑:“你尽管试试!”
“哼,临江曾爷不愧是临江曾爷,久闻大名,可如今一见才知百闻不如一见,堂堂玄黄阁临江阁主,竟然只会欺负不通武道的普通人,老夫真替你感到耻辱!”
一声冷哼传来,忽然又是一位花甲老者走进了包厢。
“邬阔海,竟然是你!”
曾业勤脸色一变,眼神中竟有一丝忌惮。
这邬阔海看着六十出头,实际上已经是年逾古稀,乃是贺江郡出了名的高手,二十年前就已经位列玄品,并且在玄品高手这个等级中也算得上富有盛名。
曾业勤本身也是武道高手,也位列玄品,但真要跟邬阔海一战,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再加上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争,两人一但联手,那更是绝无战胜的可能。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也不至于畏惧,打不过他想要逃,也不会太难。但是现在边上还有一个陈安生,一但出事,那可就是泼天大事了。
“安生,走,你跟莫先生先离开。”
曾业勤目光扫向陈安生,冷喝道。
“想走?问过我们了没?”
邬阔海阴阴一笑,身躯瞬间一横,就挡住了去路。
“曾业勤,老夫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子跟你是什么关系,但你既然为他出头,我想这小子对你应该很重要吧?”
“所以你猜猜,老夫若是对他出手,能不能在你救援之前将他杀掉?”
曾业勤闻言脸色大变。
杀意凛凛的厉喝道:“邬阔海,你敢动他一下,我必把你千刀万剐,你在贺江的家人,有一个算一个,我必全部杀绝!”
邬阔海闻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