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从京城回来了吗？关平呢？”齐君临从躺椅上坐起来，看向突然出现在身边的谭盛辉。
齐君临一下子无比清醒，四周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他们身处一片沙滩上，两张躺椅，矮茶几上放着十几种鸡尾酒饮料。
是梦境？原来这就是清醒的梦境状态。
谭盛辉坐到另一张桌椅上，拿起茶几上的一杯鸡尾酒，拿到手中后变成了一瓶二锅头。
吨吨吨……喝掉半瓶。
谭盛辉看看四周，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奇怪的梦，难道我已经死了？”
……你死没死我不知道，而且这是在我的梦里。
齐君临没有出声与谭盛辉争论梦境的归属，他也拿起一杯鸡尾酒，怒想着把他变成二锅头，然后真的变成了二锅头。
“哈哈，果然是老子的梦。”谭盛辉一把将齐君临手中的酒抢走。
……好吧！你高兴就好，原来老头在无人的时候这么豪放。
齐君临看着谭盛辉将二锅头变成五粮液，谭盛辉又摇摇头将酒变成军方特供茅台。
齐君临探头看看，是酱香型。
等谭盛辉又喝了两口酒，齐君临问道：“老头，你在京城遇到了什么？”
“我杀了皇帝，嘿嘿…哈哈……太痛快了……”
……杀了皇帝。您老到底想要干什么？关平也被你一起干掉了吗？
齐君临眼皮狂跳了几下。还好这是一个梦，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帝国将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随便捡个小学生都知道。
“我杀了三十二个皇帝，从古至今都没有人比我杀的多。”谭盛辉得意洋洋的话让齐君临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一场梦。
“我和关平潜入了寝宫地下的密室，在那里看到了很多很多为皇帝陛下，也明白了皇帝陛下为什么要清洗军方，政务堂的野心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想要清洗军方的是皇帝陛下，因为陛下说自己重生了，在上一世的十年后，我们会起兵造反，我们这些叛徒都必须死。”
谭盛辉哈哈大笑的声音中，夹杂着无法言明的悲伤。
他将齐君临当成倾诉的对象，说了寝宫地下室内巨大菌块的事情，大量从菌块内诞生的皇帝李言，贾宏芦的死亡，关平的死亡，还有很多很多。
“我杀了三十二位皇帝，也许现在我已经死了。”
谭盛辉举举酒瓶，没有喝，直接将酒瓶摔在地上，随着酒瓶砸在沙地上，随着砂石溅起，梦境碎裂。
齐君临耳边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梦境的世界也跟着崩碎，他耳边响起混杂了大量死者惨叫的声音。
这个声音比课间操场上的嘈杂还要吵闹数倍。
同时涌入大脑里的杂乱的记忆碎片。
……我到底杀了多少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记忆碎片。
齐君临抱着脑袋，被剧痛从昏迷状态中进行，发出不像野兽的怒吼。
某处荒野中的山顶，暴走战兵踩着一只死掉的王者野兽，对着远方的朝阳怒吼，他严重赤红。
接着战兵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