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走到洗漱间，看到浴盆里血红色的溶解液，那里蛋白质曾经属于一个活泼的女孩子。
洛九妹走进来，用马桶塞在浴缸里搅动了一下，蹙眉说：“溶解的太慢了，就不能发明点溶解速度更快的药剂，味道最好也淡一些。”
“这已经是最快的溶解液了。”穆柏退出洗漱间，等洛九妹出来，他大力关上了洗漱间的门问道：“她们询问过你，你知道自己曾经说过做过什么吗？”
“当然。”洛九妹指了指衣服上的一个纽扣。这是一个窃听器，洛九妹经历的一切她都听到过，不会在扮演时出现错误。
洛九妹拿出手机，播放医院属于穆柏的视频给穆柏看，问道：“他以前是一个创作型歌手，你确定能够模仿他吗？”
“现在的他不是，没关系的，普通唱歌没有问题。”
“按照计划，我们现在就是情侣歌手了，这是我准备的歌单，我们最好配合的默契一些。”
穆柏拿出手机将洛九妹发送来的歌单和歌词仔细看了一遍。
这里的穆柏和洛九妹，就是失踪和死亡的叶崇和叶三枝，放弃掉叶三枝这个假名字，应该叫她夜鹰。
没有名字的夜鹰，隐藏在黑暗中的复仇者。
叶崇收起手机问道：“你准备的那个替身是哪来的？负责尸检的人，竟然没有发现问题。”
“秘密。”夜鹰神秘的笑了笑。
其实替身制作很简单，只要找一个和夜鹰身材相似的女人，控制住，给她做一次整容手术，就完美的制造了一个替身。
只要把替身伪装成其他人的样子，到时候将替身杀掉，死掉伪装面具，露出与夜鹰一模一样的脸就可以。
夜鹰会常备二到三个替身，在替身与本体出现大的差别后，她会把替身销毁掉，在寻找其他制作替身的材料。
叶崇没有继续追问，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
等洗浴室内的肉块骨头被完全溶解，放掉溶解液，彻底清理过洗漱间后，两人携手出门去餐厅约会，在人前做出情侣的亲密样子。
欧阳娜娜带着简报向齐君临汇报调查情况，因为时间短，他们并没有锁定嫌疑人，但考虑到温泉馆的特殊地理位置，凶手一定还在温泉馆内。
“我们正在对温泉馆内的嫌疑人进行排查，特别是北馆内的旅客和工作人员，这里是重要的嫌疑人名单。”
齐君临看看二十多人的嫌疑人名单，摸摸下巴问：“欧阳，能确定嫌疑人肯定在这些人里面吗？”
“可以肯定，在案发期间，温泉馆的监控已经恢复，出现在附近，能够快速接近案发地点并离开的人只有这些，如果考虑到袭击杀害叶组长三人的难度，凶手的身手应该是初级的巫。”
……就是说名单还可以缩小一点。
齐君临又看了一遍手中的名单。上面有简略的个人简介，与自述的当时所在的位置，都有不在场证据。
不可能有完美的袭杀，肯定哪里被忽略了。齐君临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既然将调查工作交给欧阳娜娜，他就不准备过多的插手，何况还有更加简单直接的办法。
齐君临对欧阳娜娜说：“我明天要离开前往龙城，你留下来负责侦破这件凶案，如果七天内还找不到凶手，就把所有人都干掉，事后多给一些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