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房契,铺面都算的清楚,唯独这二十万两,朱员外一时间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就要拿其他东西补。
最后算下来,整个朱家的东西,都被抵押出去了,‘才’勉强将债务还清。
朱员外和朱夫人,连同受伤的朱廉,一道被赶了出来,连件换洗的衣服,都不准拿。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加上两个壮汉,还敲锣打鼓,告诉整条街的人——
“各位街坊邻居听着,从今往后,朱家的一切,就是我们主子的了。朱家大少爷,和我们家主子赌,输了朱家所有的家产。大家以后记着,这宅子,往后就不姓朱了!”
朱家的落败,显然来的太过突然。
既不是被商业对手斗垮的,也不是被朱员外自己败掉的。
反而是因为不孝子的赌博。
众人议论纷纷。
“这养儿防老,我看是错的。这朱员外一辈子辛辛苦苦,还不够这儿子一次败的!”
“可不是,要是我,这逆子一生下来,我就按在水盆里给淹死!”
一句句话,就跟刀子似的,扎在朱家几人心底。
朱员外老脸都丢光了。
他拉着朱夫人,拼命的逃离人群。
朱夫人却舍不得儿子,三个人如同丧家之犬,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
苏清晚和沈星两个,站在人群中,目送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