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昔闻言转过身来，脸上笑的明若朝阳。
段诺停了下来，与她面对面相对而站，只听她声音温婉的问道。
“你心中当初是这样想的？”
“当然不是。”段诺坦然，语气中多了点愤然的味道。
夏语昔不解的问：“那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她不相信段诺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对她动情至深，更不相信外界传闻中的那个段诺会为了一个女子委屈至此。
瞧瞧刚才那话，简直就是在委曲求全。
段诺抿了抿自己的薄唇，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被撕碎，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我不勉强自己，那你就能够留下来了？”
“昔柳，你真的是一个绝情的，绝情到让人无法想象。”
夏语昔闻言，不可否认的耸了耸肩，风轻云淡的说道：“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我也无可奈何。”
“瞧。”段诺嘲讽出声：“你现在连解释都不用了。”
昔柳挑了挑眉，一字一句地撇清关系道：“我并不认为心里面有些个人有什么好解释的，毕竟，我们才认识不足月余。”
毕竟，我们才认识不足月余。
这一句话，好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在他的心上，让他遍体鳞伤，再也没有反驳的勇气。
段诺不可抑制的后退一步，一脸的颓然，是呀，他真的是有些太自大自恋，他以为他们可以并肩作战，可以朝夕相处……
但其实不过都是他的幻想。
“昔柳，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正道的人，是不是连你的名字都是假的？是不是连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都是你算计好的？”
聪明如他，怎么会连这些都注意不到呢，一开始他只是不想去追究而已，但现在他只想知道个明白。
如果昔柳从一开始都是在骗他，从进入春雨院的那刻就是在骗他，那他才是真的惨……
夏语昔看他一副受了天大雷劈的悲惨模样，尤其是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此刻异常的苍白，她就觉得心中无比愧疚。
想了一下，夏语昔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了算不算正道，但我的确是圣元宗的弟子，名字的确也是假的，不过，我并不知道春雨院是你的产业。
那天我路过那里，听到戏曲，觉得有意思才进去的。
后来探查消息，所以就想着借你的力量夺回玲珑雀雨竹，大概就是这样。”
段诺眼睛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身体在空中摇摆，随时都有可能跌下去，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就好像是鸟雀最后的悲鸣。
“那这么说那些人也是你杀的了？”
夏语昔点头：“确实是。”
“那个神秘的炼虚境大能就是你吧？”段诺低垂的脑袋，桃花双眸灿烂如星，狡黠一闪而逝。
夏语昔依旧点头：“没错。”
就当是她对不住这家伙吧，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容易上心，打死她她也不敢去招惹段诺。
这实在是太麻烦了！
甩不掉，弄死吧又太麻烦了！
再者，人家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言不合就把人弄死，这也不太符合她的底线。
夏语昔烦躁的撇了一眼旁边的树木，越看越觉得不顺心。
“呵呵……哈哈哈哈。”
忽然间，一道爽朗轻快的声音响起，竟把那些灵兽的嘶吼声给掩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