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话音刚落,樊家老太太便怒不可遏,情急之下,想都没想,脱口就是一句咒骂的言语。
声音高昂,尖锐异常。
她一直自认为自己德高望重,受人尊敬。自然,接受不了被这般的污蔑,毁坏她的名声,往她的身上泼脏水。
可紧接着,她瞪着赵北霞那张扭曲的脸,马上就回过味儿来了。
旋即抬起了手,狠狠地指着对方的鼻子,她突然恍然大悟地冷笑道:“哦!本夫人明白了,你是想多讹钱是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心思这般的歹毒,活该你会得绝症,还真是报应呀!”
咬牙切齿,戾气弥漫。
顿了顿之后,樊家老太太神色一转,变得愤恨又无辜,直接为自己自辩道:“看在往日服侍的情分上,本夫人在原有的抚恤金的基础上,又多给了你加了一大笔。不仅是仁至义尽,说是有恩于你那也是不为过的。可本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农夫与蛇的故事会硬生生地发生在本夫人的身上,好心错付,居然会被你这个畜生给反咬一口。”
字字铿锵,落地掷地有声。与此同时,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由心始发,倒是情真意切,一点作假的成分都没有。
“你……你……”
字字诛心,语意阴毒。
顿时,好似化作了一支又一支的暗箭一般,嗖嗖嗖,箭无虚发,无情地射向了赵北霞,气得她火冒三丈,怒火攻心。
当即,唇齿打颤,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就连肩膀,都在不知不觉间渲染上了一抹明显的颤抖。
半晌过后,她这才无比愤恨,及其艰难地挤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两面三刀,背后一套当面一套的家伙。撒起谎来,居然连脸都不红,过真是一个戏精。我呸!”
“你放屁!本夫人言行一致,坐的正,行的端,众人皆知。”
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之后,樊家老太太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之际怒目而视,中气十足。
“言行一致?”
谁知话音刚落,赵北霞先是微一怔,随后,一脸的鄙夷之色,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事到如今,反正都已经彻底撕破脸了,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打击对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思及至此,她眼角向上一挑,迅速扫了一眼樊家老太太旁边的季美俄,无情地揭穿她道:“你在背后,是怎么评价季美俄,评价吴家的?你说季美俄丧偶多年,一脸的狐媚相,依旧能维持表面上的风光,在背地里,肯定没少勾搭野男人,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财帛。”
顿时,语出惊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只见听了这番话之后,季美俄没有任何的防备,先是微微一怔,旋即脸色涨的通红,偷偷敛着眸光,愤恨地瞪了一眼樊家老太太。
众目睽睽之下,尴尬的她,努力地想要维持住那副得体又大方的笑意,可是,心中又实在是窝火,所以导致她此时的表情看上去特别的滑稽。
然而,赵北霞令人感到吃惊的话,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越演越烈。
“你还说,吴映璇身为她的女儿,铁定也是一路的货色。瞧她长得不咋地,却恬不知耻,上赶门子倒贴,总是缠着咱们的少爷。瞧那个样子,还真是下贱透了。”
话锋一转,这回直接又轮到吴映璇了。
顿时,只见母女二人全身紧绷,藏于袖中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所用力道之大,连骨节都泛了白。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像极了五颜六色的调料板,别提有多难看了。
"呵呵!有意思!"
这时,樊逸痕也来了兴致,雄眉向上微扬,毫不在意一旁吴映璇,一脸戏谑的表情,轻缓地叹道。
狗咬狗的局面,自然,他还是比较喜闻乐见的。
而季筱悠在冷笑了一声之后,不动神色,装作关切的样子,抬腿踢步,悄悄地朝赵北霞与樊家老太太的方向围拢了过去。
见状,卫仲林想都没想,赶忙跟在了她的身后。
"你还说,就吴家这种小门小户也想跟咱们联姻,简直就是舔着脸高攀了。如果不是看在目前对咱们樊氏集团还有所裨益的话,又怎么可能让吴映璇进门。至于以后,她是被蹬了,还是被踹了,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纯属活该。"
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喘了一口气之后,赵北霞在此基础上,突然提高了音量,狠狠地反问道:"就你这副丑陋的嘴脸,还敢说是表里一致,言行如一吗?呵呵,还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