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樊逸痕不动声色,悄悄往后退了两步。阴沉着目光,开始四下打量了起来。
只见地窖里阴暗潮湿,只有一张简陋的桌椅,上面摆放着两个空花盆,以及一些花土。再有,就是一把铲土用的小铲子。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咦?”
可就当樊逸痕的视线即将要收回来的时候,眼角余光不经意间一扫,落在角落里的时候,顿时发现了异样。
只见那里的地上铺着几个白色的编织袋,彼此间交错在一起,下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当即,他心生疑惑,想都没想,本能地抬腿走了过去。来到近前,猛地一下抬起了腿,一脚将上面的编织袋给踢飞。
“嘶!”
谁知,定睛瞧去之际,却是忍不住接连深吸了好几口的冷气,雄眉之间,扭结在一起的痕迹越发地深重了起来。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条野狗的尸体,脖子上全都有一个碗大的刀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惊悚地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身上的毛发脏兮兮的,打成了结。血液凝固之后,越发地狰狞可怖。
原来,杜佳成就是这样获得大量的血液的。
当即,樊逸痕瞳孔危险的眯了眯,杀气若隐若现。
同时,他弄出来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一旁杜佳成的注意,微微转头之际,亦是心头一沉。
旋即,他又转过头来,望着手捧着花盆,一脸兴奋红晕的老头声音一沉,愤怒地道:“真是无耻,售卖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呵呵!下半辈子你就去监狱里度过吧!”
“什么?”
话落,老头大吃一惊,手一斗,花盆好悬没掉落在地上,直接摔的个稀巴烂。
定了定神之后,他一脸苦涩的表情,哭腔道:“你们......你们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我帮你们找到这个东西,你们就会放了我?”
“没错,我们是说过!”
闻言,卫仲林冷笑了一声,无情地道:“所以,我们并不打算对你做什么?可这并不代表,正义与国法就会容的下你。下辈子,在监狱你,让祖国母亲重新再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吧!”
说话间,他薄薄的唇角向上一抿,那抹冷锐的弧度没有着落到半点的温度,看上去十分的慑人。
“我……”
这下,老头被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脚底发软,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浑身瑟瑟发抖,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连带着花盆也从他的怀中滚落了下去,“咣当”一声,被摔的四分五裂,泥土散落了一地,原本鲜红鲜红的花朵,突然变的暗淡无光,并逐渐开始慢慢走向死亡。
“少爷……少爷……”
听到了声响的几名黑衣人一边关切地大声呼喊着,一边赶忙也跳下了地窖,甩开长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在看见樊逸痕的时候,总算是得以松了一口气。
随后,为首的黑衣保镖硬着头皮,走到了樊逸痕的近前,如实禀报道:“少爷,女佣丽丽已经抢先一步逃走了。据调查结果显示,她应该是一个人跑回老家去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起了手,将手中一张写有丽丽老家地址的纸条举到了樊逸痕的眼前,恭敬地朝他示意了一下。
顿时,樊逸痕眸光一沉,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居然让丽丽这个贱人抢先逃之夭夭。
该死!可恶!
望着樊逸痕即将要凝结成霜的冷锐眼神,为首的黑衣人“咕噜”一声,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头皮发麻,但还是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少爷,要不要我们现在马上就去追!”
“不必!”
话落,樊逸痕冷冷地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眉宇之间阴云笼罩,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随后,他冷眸微眯,低头一扫的同时,一伸手,直接将写有丽丽老家地址的纸条给接了过来。紧握在手中,一边加大力度,指尖儿缓缓收拢之际,一边沉声冷冷地道:“本少亲自去一趟。”
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准备要亲自出马。有胆子胆敢算计他与季筱悠的人,他一定要让他付出血一般的惨痛代价。
“不可呀,少爷……”
一听这话,为首的黑衣人立马就急了。脸色变了又变,情急之下,赶忙想要劝说他放弃这个打算。
然而,樊逸痕心意已决,自然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
睥睨地挑起了眼角,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的同时,声音一字一顿,威严地道:“在本少不在的其间,你们不可有丝毫的懈怠,一点要加紧时间,去寻找大少奶奶与王雷的踪迹。对了,现在再加一个杜佳成,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个畜生给本少挖出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