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状,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忙道:“少爷,海外那个项目出现了大问题,生产线现在全面停工了。所有的领导与高层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就等着您过去住持大局呢!”
“什么?”一听这话,樊逸痕不由地皱了皱眉。
海外的这个项目他从一开始的资金投入,到后期的正式启动,不仅投入了大量的时间与金钱,还倾注了不少的心血。
并且也无法忽略它的重要性,因为有技术层面上的牵连,一旦海外这个项目失败了,极有可能会使国内的樊氏集团都遭受重创。
瞧樊逸痕的样子,聪明如季筱悠,便已经猜出了一二来,“逸痕,公事要紧,你先去处理吧!”
“可是……”复杂地望了她一眼,樊逸痕明显有些犹疑。
“别可是了,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后再聊!”
“好吧!”
终于,樊逸痕还是听了季筱悠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边急速地往外走,一边沉声吩咐道:“马上订最早的一班航班。”
“是!”黑衣人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赶忙掏出了手机。
房间再度安静了下来,季筱悠将视线收了回来,转却又落在了窗外,瞳孔微眯,整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季筱悠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拿着手里的喷瓶,正在精心打理着手中的绿萝。
翠绿的枝叶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儿,尽情舒展着生机,看上去十分的喜人。
这时,突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临近,季筱悠下意识抬眼一扫。
只见是有痔女佣手里拿着一个披肩朝她走了过来,而其他的佣人们全都在远处忙绿着,或者在打扫卫生,或是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早饭。
只有她的轨迹显得格格不入。
“大少奶奶,早起还有点凉,您还是披上点披肩吧!要是一不小心着了凉,少爷该心疼了。”
站定,有痔女佣谄媚地笑着,一脸的讨好。
如今情势丕变,季筱悠地位不可撼动,而杜司音就犹如那秋后的蚂蚱一般,瞧那个样子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之前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与杜司音走的过近。为了自保,她赶忙调转枪头来讨好季筱悠来了。
瞳孔微眯,季筱悠沉默着打量着她。
一秒,两秒,三秒……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有痔女佣身子紧绷,脸上谄媚的笑都僵住了。
就在就忐忑难安,冷汗都要留下来的时候,季筱悠终于伸手将披肩接了过来,穿在了身上。
“呼!”有痔女佣见状,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刚才季筱悠并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晦涩难明,目光携着一抹审视的探究。
可是,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势太强大了,浑然天成,压迫感十足,使她心惊肉跳的,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后背就被细密的冷汗给打湿了。
“以往的这个时候,司音小姐早就下楼了,今天怎么还不见她人呢?”
季筱悠低垂了眸光,一边整理着披肩的领口,一边状似随意地问。
“她呀……”有痔女佣偷偷打量了一眼季筱悠的表情,赶忙卖力讨好,“昨天少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她的脸,她还哪有颜面再下来耀武扬威,怕是连早饭都得躲在房间里吃了!”
激动地提高了音量,尖锐又刺耳。
一听这话,季筱悠这才慢悠悠地抬起了头,打量她的目光之中,一丝嘲讽与不屑一闪而过。
“虽说如此,咱们也不能怠慢了客人,我亲手做碗莲子羹,你给司音小姐送去吧!”话音未落,季筱悠起身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朝厨房走去。
有痔女佣一喜,赶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一脸的讨好,“是是是!”
半个小时后,在季筱悠复杂幽深的目光注视之下,有痔女佣端着炖盅上了楼,却全然没有注意身后季筱悠唇边挂着的那抹冷意与嘲讽。
“咚咚咚……”
“进来!”听到声响,趴在床上的杜司音烦躁地喊道。
一推门,有痔女佣端着炖盅走了进去。
抬眼一扫,只见杜司音穿着一身睡意,披头散发,头没梳,脸没洗,烫伤的红斑虽然下去了不少,可看上去还是非常的明显。
神情颓废,眼下两个乌青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没有睡好的样子。
“司音小姐,胜败只是一时的,这以后路还长着呢,没准哪天少爷玩腻了就会厌倦了那个女人。无论如何,你得先保住自己的身体才是。”
望了杜司音一眼后,她强压下心中的轻视,如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
在杜司音被彻底赶出八号公馆,远离樊逸痕身边之前,她还是决定两面都不得罪,两面都讨好。
这样到了最后,不管谁成了樊家的当家主母,她都是最受宠的下人,女主人眼前的大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