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筱悠冷冷的望着她,没有言语,反而直接闭上双目,静静地一言也不发。
与其浪费不必要的精力,倒不如闭目养神,等着合适的机会再做图谋。
而后,车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没有人说话。
但是杀气却是不停的缭绕着,令人胆战心惊。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嘎吱”一声,突然停了下来。
“贱人,下车吧。”
难听的言语落下之后,旁边的人便一伸手,死死抓住了季筱悠,连拖带拽的将她给拖下了车。
季筱悠艰难地稳住身形,抬头一扫。
只见自己面前的是一栋2层的小别墅,外皮有些旧,四周居然还有乌鸦啼叫的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
见状,季筱悠不由得讶然地直挑眉,这就是三长老兄弟的家吗?
“贱人,看什么看?别磨磨蹭蹭的,还不快点滚进去。”
就在季筱悠暗自思忖间,身后的人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猛地抬头,又没好气的推了她一把。
顿时,季筱悠脚下一个踉跄,重心失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出了好几步。
跌跌撞撞的,好悬没摔倒在地。艰难地定了定神之后,这才稳住了心神。
转头,季筱悠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凛冽的眸子微眯间,杀气若隐若现。
寒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之际,那人吓了好大的一大跳,等反应过来后,他脸色胀得通红,顿时觉得有些挂不住面了。
所以,他故意一瞪眼,恶狠狠地骂骂咧咧,“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走!还不赶紧快走。”
“哼!”
季筱悠唇角勾着不屑,冷冷的轻哼了一声。
知道现在以自己的处境,不是跟他多加计较的时候,所以,季筱悠一转身,缓缓往里走……
另一边,司音南将电话挂了之后便暗自思忖。
而后,他神色恢复如常,敛了寒芒,缓缓朝赵刚走了过去,不冷不热地开了口。
“赵伯伯,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我办公室里正好有一件珍贵的珠宝,想送给你女儿作为礼物。能否让张长老跟我走一趟,将其取来。”
一听这话,赵刚眼前一亮,连带着心头也是一喜。
在他看来,司音南已经服软了,并且还想用重礼来示好。
所以,对于他这个提议,赵刚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提议,嘿嘿笑道:“贤侄,真是有心了。好,那你去吧,去跟贤侄走一趟。”
而后,赵刚一转头,朝刚才劝阻的张姓老者示意了一眼。
张姓长老见状,点了点头。
而后,不疑有他,乖乖跟在司音南的身后一起走出了会议室。
而赵刚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使自己拖延时间的举动看上去合情合理,当即又收回了思绪,再度与众位高层相谈甚欢。
东拉西扯,谈天说地。
而另一边,张姓长老跟着司音南一路沉默不语,一直来到了司音南的办公室。
谁知,张姓长老前脚刚一进去,司音南便停住脚步,一转头,朝他身后的几名暗卫示意了一眼。
暗卫会意,一抬手,猛地一下,直接将办公室的门给紧紧关上。
与此同时,身影不由分说向后一移,强势堵在了门口的两边。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是多年专业训练以及生死危机所练就出来的肃消杀气。流淌在血液里,散发于一呼一吸之间,浑然天成。
望着他们的动作,张姓长老浑身一哆嗦,脸色顿时就变了。
心跳加快,“扑通扑通”地猛跳个不停。
以他的城府,怎么可能瞧不出来此时的不怀好意,怕是拿珠宝是假,司音南另有图谋,想要对付他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张姓老者脸色异常的难看,赶忙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而后,僵硬的咧了咧嘴角,望着司音南,忌惮又小心的问道:“司音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司音南负手而立,冷眉微挑,夹杂着杀意的目光,居高临下,铺天盖地般将他笼罩在内。
菲薄的唇微挑,开门见山,冷冷的质问道,“说,你们想干什么,季筱悠现在被你们弄哪儿去了?“
“什……什么?”一听这话,张姓长老的眼皮狠狠跳动了一下,眼底的惊慌失措,再也掩饰不住,忙错开目光,不敢与司音南对视,吞吞吐吐地道。“什么……什么季筱悠在哪里?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不明白是吧,那好,那本少爷就帮你好好回想一下。”
司音南闻言,突然笑了。
那抹冷魅的弧度,浸满了杀气与寒意,刚一入眼,就叫人胆战心惊,寒从心生。
尤其是张姓老者看了,更是不可遏制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冷战,满脸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