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暴喝,将张家二婶吓得一哆嗦,一个屁墩,“扑通”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惊恐地瞪大了眼珠子,脸色惨白惨白的。
心中虽然惊惧万分,但更有一股很强大的求生意念,在不停地翻涌。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拼了。
拿定了主意之后,张家二婶咬着牙,把心一横,拼尽了全身最后一丝仅剩的力气,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表情狰狞,张牙舞爪地往外跑。
而眼见着被自己这一吓,张家二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夏南天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心生得意,转头,挑衅地望了司音南一眼。
怎样,季筱悠交代下给俩人的任务,最后,可以妥善完成的,不还是自己?
而司音南这个臭男人,就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
可谁知,他的这份得意,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就被张家二婶张牙舞爪,拼了命往外跑的举动给惊着了。
他愣了一下之后,脸色一沉,“遭了!”
而就在夏南天还没想到该怎么办才好,旁边的司音南眉宇间厉色,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紧接着,他一把抓起地上了石子,大臂一挥,以极快的速度朝张家二婶的小腿激射过去。
“嘭”的一声,正中目标。
“哎呦!”
张家二婶吃痛地直皱眉,脚底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狼狈地来了一个狗吃屎。
可是,她却顾不得上疼。
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一脸的惊慌,努力地,朝张柳氏的坟头打量了过去。
一脸的苦涩,心跳,扑通扑通的加快了不少。
她以为自己拼尽了全力往外跑,张柳氏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怎样?
可现在才发现,她的想法错了,这个老东西,确实是有办法将自己给留下来。
特别迷信的张家二婶,此时此刻,已经被自己的思维受限住了。
所以,她蜷缩着身子,动都不敢再多动一下。
司音男见状,眼角的余光一瞥。
不动声色间,将刚才夏南天递给自己的眼神,又原封不动地丢还给他。
虽然没有任何的言语,但一呼一吸间,散发出来的气势十分强大。
夏南天一愣,而后,不满地撇了撇嘴角。
“哼!”
冷哼了一声之后,他转过头去,看都不想看这个情敌一眼,心中却是憋闷的很。
前一刻,他还春风得意,这一刻,却来了一个直接从云端跌入了地狱。
这种滋味儿,还真是特别的不好受。
……
另一边,季筱悠已经快步来到了张家二叔家的附近,她徘徊了一会儿,并没有贸然行动。
而是躲在了暗处,暗自寻思着。
因为她虽然已经想好了最终的目的,却是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实施,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这种目的。
而张家二叔这个老东西,可是一个十足的老狐狸,必须要谨慎行事,决不能引起他的怀疑才行。
就在这时,有两个村民由远及近,缓缓朝这里走了过来。
并且,一边走着,一边眉飞色舞地交谈着。
“喂!最近,你有没有看见过老张家那个儿媳妇,王敏呀?”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说来也真是奇怪,那个王敏已经被老张家赶了出来。并且,娘家也不要她了。听说,无家可归的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你说,就这样的一个疯女人,能躲到哪里去呢?”
“谁说不是呢!真是够奇怪的。现在,张家二叔那个守财奴,已经快要急疯了。”
“他能不急疯吗?想当初,他家娶儿媳妇时,为了显摆,为了出风头,他家特意找人打造了那枚金戒指,几乎将家底都给掏空了。想想那时的他一家,有多么的得意和趾高气扬。”
“可如今,他家盛怒之下,直接将王敏给赶走了。一时间,却忽略了,那枚戒指,还戴在她的手指头上呢。”
“可不嘛!现在,张家二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枚金戒指来,想要找王敏,可却根本就找不到。”
“这些天,张家二叔的一张老脸都快要拉成驴脸了,急得满嘴都起了大泡。”
“那守财奴能不急吗?别说是他着急找王敏,咱们村子其他人,谁不在找她?”
“嘿嘿!那可是纯金打造的金戒指,咱们村子里的人家,有几个人有?现在,谁先找到那枚金戒指,它就属于谁了。”
“也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可以先找到王敏。”
说话间,两个村民拐过墙角,缓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