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生手中的剑疾若雷霆,迸射刺眼寒芒,定格在宁成峰眉心前一指的位置。慑人的气势让那撕心裂肺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就凭你,叛主家奴而已,还敢口出狂言?”牧长生凛然开口。
一股无形的锐气让宁成峰产生了错觉:这真的是之前那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公子吗?怎么会变成这般雷厉风行的模样?
只可惜,他不知道牧长生在乱葬岗中经历过什么,九死一生之后又遇到过什么?
否则,这一切将不难理解!
“你……你不要乱来。”
宁成峰彻底怂了,深深地咽了咽口水,弱弱地说道:“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宣王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
嗖!
牧长生手中的剑猛然向前刺了半分。宁成峰感觉到有股温热的血水顺着额头滚落,他整个人立马定格在原地,不敢动弹。
“宣王?讨好他,应该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牧长生的话锋陡然变得寒意四起,喝道:“说,除了把天书符隶送出去了,你还做什么?”
“我……”宁成峰气息一滞,吓得连说话都困难。
这时,砰的一声,当铺大门被人踹开。
十几道人影蜂拥而入。这些人行动迅速,冲进大堂,又把大门合上,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司统大人,就……就是这小子在我宁家当铺作乱!”有人喊道。
牧长生闻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之前被他教训的当事,想不到这家伙趁乱逃出去叫人。
宁成峰看到来人,眼中爆射浓浓的希望,声嘶力竭地喊道:“司统大人救命啊,救命啊!老奴对宣王殿下忠心耿耿,这小畜生要杀我,求大人为老奴做主啊。”
他说得老泪纵横,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牧长生看了来人一眼,见他生得孔武有力,虎口满是老茧,定然是身经百战之辈,不是宁成峰这些人可比的。
而且,包围大殿的鱼服卫也各个杀机肆意,眼神惊人。
“小子,还不放开宁当主?”宣武司统锐利的目光直逼牧长生,大声喝道。
他身为城卫军八大司统之一,手握重权,本来牧家当铺这点小事不值得他亲自出马。但因为他是宣王一派的人,而眼下宁成峰恰好又对宣王有用,所以他来了,要保下宁成峰。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牧家当铺中?还不滚出去!”牧长生毫不示弱,掷地有声地大喝道。
按照大梁国律令,牧家当铺是他的私人地盘,不容外人肆意寻衅。而且,宁伯也是牧家的家奴,生死由不得外人插手!
“放肆!”
宣武司统脸色一沉,厉声道:“本司统怀疑你跟西剑阁少阁主之死有关,现在要缉拿你归案,还不束手就擒?”
嗯?
牧长生眉头骤然一挑: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
不对!
他立马察觉到不对劲,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找借口来干涉牧家的私事!
“证据呢?没有证据,就胡乱抓人,就算是城卫军的大都统也没有这能耐吧。而且,我牧家当铺也不是任人搓揉的软柿子!”
牧长生森然的目光扫过宣武司统。
“证据?”
宣武司统眼中寒芒闪烁,想不到牧长生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难缠。他当即冷笑道:“等拿下你,还怕没有证据吗?”
他们是谁?
那可是身经百战的城卫军精锐,跟一个毛头小子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