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待苏曼说完,就对叶扬说,既然来了,那就试试看。
那会儿说话,看上去是挺欣赏叶扬的,可是这句话的语气看,李伯伯似乎对叶扬治疗自己,没有抱什么希望。
叶扬也听出来了。
他并没有从坐着的藤椅上立即起来,为李伯伯检查,而是坐在那里,对李伯伯说,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李伯伯每年大寒的凌晨一点,就会头痛欲裂。
最难受的时候,恨不得将用一把刀,将自己的头砍掉。
听到这个,本来很淡定的李伯伯脸上的神色顿时是变了。
可是很快,他又恢复平静。
叶扬又说,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点,他不知道说出来,方便不。
“她不是外人,尽管说。”李伯伯指着苏曼,对叶扬说。
领他们上来的制服女子,已经下去了。
别墅的顶部,只剩下李伯伯,苏曼和叶扬三人了。
昨天晚上,你半夜的时候,一个人起来,到处溜达,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你却不记得这件事情。
苏曼虽不懂医,可是这个症状,她是听说过的。
他问:“你是说我李伯伯得了夜游症。”
“可以这么说。”叶扬说。
确实如叶扬所说,苏曼的李伯伯昨天,晚上,睡到半夜,忽然一个人起来,在这栋别墅当中,到处走。
制服女子晚上起夜的时候,正好碰到苏曼的李伯伯,吓了一跳。
喊苏曼的李伯伯,他也不理会。
在这栋别墅当中,来来回回,上上下下,走了三遍,才回到自己的卧室,睡下。
这样的事情,并不仅仅发生在昨天半夜。
之前,每个月,也发生过。
一开始的时候,制服女子不好问。
时间一长,实在是忍不住了。
就向苏曼的李伯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回答让制服女子很是意外。
苏曼的李伯伯说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去医院检查,医生的判断同叶扬说的一样,说李伯伯得了夜游症。
叶扬只是坐在那里,就检查出了苏曼李伯伯的症状,
这些年,为李伯伯检查的,用的都是最先进的诊断设备,找的是最知名的医生。
可是叶扬只是坐在那里,连诊脉也没有诊,就将他的症状说了出来。
在李伯伯看来,叶扬简直是一个小神医。
这个时候,对叶扬的语气已经变了,有了敬意的味道。
苏曼的李伯伯很是客气的问:“叶大夫,可以治吗?”
“根治是不可能的。”叶扬说。
苏曼的李伯伯的头部有一个弹片。
这个弹片,在他的头部,已经有五十多年了。
据叶扬说,这个弹片已经同苏曼的李伯伯的头部融合在一起了。
如果两人在五十多年相遇,叶扬完全可以根除苏曼李伯伯的症状。
但这是不可能的。
五十年前,别说叶扬了,就是叶扬的爹妈,都还没又结婚呢。
在每年大寒的时候,头痛欲裂,经常犯夜游症,就是因为苏曼的李伯伯头部的弹片,压迫了他的头部神经。
现在,叶扬能够做的,就是将苏曼的李伯伯的头疼和夜游症的症状减轻。
如果保养的好,夜游症也有可能会消失。
至于头疼,则能减缓到十年发生一次。
如果能够做到这些,苏曼的李伯伯就是万幸了。
要知道,目前,他的症状是越来越重。
苏曼对叶扬说,这位李伯伯当年在战场上,曾经救助过自己父亲的性命,希望他一定要尽其所能。
“放心好了。”叶扬对苏曼说。
说着,就起身,自己的应用之物都拿了出来。
他让苏曼的李伯伯先闭上眼睛,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为苏曼的李伯伯按摩太阳穴。
让他尽量放松。
就这么着,按摩了五六分钟后,苏曼的李伯伯竟然睡着了。
可以听得到他轻微的打鼾声……。
叶扬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停止了按摩。
拿出银针,刺入苏曼李伯伯的颊车穴和风府穴这两个穴位。
施完这两针之后,叶扬拿出第三枚银针。
可他没有立即施针,而是等到这枚银针变得亮晶晶的,这才刺入的苏曼李伯伯的上星穴。
刺入的深度,比前两针要深了许多。
等闲的大夫,一般都不敢在这上星穴上用针。
这上星穴又叫做明堂,属督脉,位于头部,当前发际正中直上1寸的地方。
施针的时机和刺入的深度稍有差池,不但治不了病,患者反倒会造患者精神失常。
施这一针的时候,叶扬也是冒老极大的风险的。
像苏曼李伯伯这样的人物,若是在治疗郭晨当中出了差池。
恐怕叶扬的行医生涯,就会完结。
银针刺入上星穴的时候,苏曼的李伯伯大叫一声,睁开了双眼。
这可把站在一旁的苏曼吓了一跳。
急忙问叶扬,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叶扬并没有理会苏曼的问话,而是按住苏曼的李伯伯,将三枚银针从三处穴位上取下。
“感觉如何?”叶扬问苏曼的李伯伯。
苏曼的李伯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眼睛。
过了大约五分钟,苏曼的李伯伯才睁开眼睛,起身,用自己的一双手,紧紧的握着叶扬的右手,用很诚恳的语气对叶扬说:“多谢了。”
之前,就算是没有发病的时候,苏曼的李伯伯也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可是现在,觉得自己是神清气爽。
苏曼的李伯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知道这都是叶扬为自己施针的结果。
“刚才您那一声大叫,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苏曼对李伯伯说。
叶扬说,自己最后一针,想要充分的发挥出效果,必须要患者大叫一声。
这一声叫,有助于患者的经脉畅通。
自己施针,那是外力,而是患者那一声叫,就相当于自身的内力。
内外夹攻,才能受到奇效。
如果完全靠叶扬的银针和心灵力,只怕李伯伯受不了。
李伯伯对苏曼说,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苏曼对叶扬的医术到底有多深,也不了解。
“他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苏曼听了之后,不服气的反驳。
李伯伯虽不懂医术,可是在施最后一针的时候,苏曼也也很担心。
如果她真的对叶扬的医术很了解,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见苏曼不服气,李伯伯只是呵呵一笑。
并没有生气。
当叶扬收拾自己的应用之物的时候,李伯伯就问叶扬,今天他治疗好了自己多年的顽疾,需要多少诊金。
末了,还加上一句。
叶扬想要多少诊金,都可以。
自己绝对不会还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