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如今外头的那个捡来的野孩子,终于被通缉了,整个赵家就剩咱们母子了。”
“你是老爷真正的血肉,以后整个赵家,也都是我们的了。”
朱氏头上戴着金簪,发鬓插着两朵金镶玉一般的首饰,通体华贵。
她坐在紫檀木制作而成的太师椅中,对着旁边温润如玉的儿子赵英卓谆谆教诲,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娘,如今表面上大局已定,然而,爹和恭王以及朝堂之上……仍然有许多未定的局面,只怕不日之后,还将迎来一次大洗牌。”
他说话似明未明,朱氏并不是只知道洗手作羹汤的后宅妇人。
她对于朝堂之事,也略有一些耳闻,故此,她眉头轻皱,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你们难道真的要参与到争夺皇位的大计之中吗?”
“古往今来。胜者,便可坐上那顶令人艳羡的位置,但是真正输的一塌糊涂的人,却也不少。”
朱氏说的不无道理,她虽是一介妇人,从小又是在玉春楼当做头牌弟子培养的,容貌出色。
但是多年来,她跟随着赵公明一起做事,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朱氏小时候为了客人的情趣,被教了认字。
她也算是一个才女,虽然出身低贱,但也正是因为她略有才华,赵公明才会将他的感情,都投注到朱氏的身上。
赵英卓显然明白母亲的担心。
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娘,您说的这些,儿子又如何不懂?只不过,如今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局面,就算爹不愿意站队,我们也不能轻易的善罢甘休。”
“朝中之上,表面风平浪静,但是当今,陛下仍然为没有合适的立储之人,若是不选两位王爷,天下又能落到谁的手中?”
“与其在天下既定之后,被人驱使,不如在局势动荡混乱之前,我们先提前做有把握的事情。”
赵英卓说得慢条斯理,却透露出一股坚定。
他俊朗的眉眼底下,眼神露出一丝狠厉。
赵英卓从小就被养在外头,碍于赵公明要养王氏还有赵司南的正式身份。
小时候,他和娘二人躲躲藏藏的不能见人,而且,那个时候他不懂得——为何爹对外头的那个孩子充满着宠溺,只是对着自己如此严厉?
他只知道,自己从小就明白了许多道理:命运并不是任人驱使的。
他们本就不是皇室血脉,或者是许多后备力量的有权之势,若想要改变自己的局面,只有主动出击。
故此,他才在明白了爹在朝堂之上的占位之后,从小就一心读书。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他却觉得,如今他和恭王关系甚好,而且那对母子终于从位置上消失,轮到他们母子受人尊重了。
赵英卓很享受如今的地位,当然,也不愿满足如今的地位,他的野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