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线之后没有联系买家们，这个时间终究早了一些，架起三足金乌朝着地火窟飞去。
两炉念空丹，四炉易水丹。
看着身上攒起来两天的丹药，聂源这才给四个人发去消息。
不过这一次与之前迅速就会得到回复的状态不同，除了端木赐之外，另外三位都没有第一时间给聂源回复。
“有到达六十级的玩家了。”端木赐没有多说，小报告这种事情适可而止。
聂源愣住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苦笑着回了一句：“懂了，谢谢。”
看着背包里两日份的丹药，有些愤怒和怨怼，但更多的还是对于自己之前幼稚想法的无奈。
生意只有能做的跟不能做的，哪里有什么细水长流慢慢来的？
有价值的趋之若鸡鸭，没价值的弃之如臭鞋。
聂源对于这现实的认知并不浅薄，想到自己之前居然无视了这一切，此时实在是有些难过。
这世界上所有的愤怒都源自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有些话听得时候词句都会让人激昂，但是转过头去再做一些事情就会完全忘记，当下一次真正经历类似问题的时候就会瞬间明白前人的智慧。
复杂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聂源很快就看开了，乾焰聚灵法仍在，日后清醒应对就是。
刚刚想通其中的关节，来自工作室三人组的回复也先后到达。
三个人各有说辞，但是内容大概是“刚刚有活动，人马上就到。”
说起来端木赐倒是老实，当然说不得也是指望卖聂源一个人情。
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人情总归都是要还的，不能因为对方另有所图就视而不见。
坐在金乌身上，来到止戈殿外。
端木赐仍旧是那个最先到达的，远远地就看见了聂源。
“你还真是悠闲啊？”同样是游戏里的商人，端木赐的时间似乎永远都那么宽裕。
端木赐摇头晃脑地开始讲大道理：“加速流通者总归还是要比创造价值者获得更多的生产资料，正所谓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受制于人。”
聂源笑着将端木赐的说教抛在了脑后，打开交易栏目：“这是今明两天的丹药，我也不问你兑换比例，念空丹一颗作价一千晶石，还是买五赠一，我要暂时封炉一段时间，得赶紧刷够贡献度下山，终究还是得追上头部玩家的进度好啊。”
退一步虽然越想越气，但至少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一些，至于亏的那些东西，总归是要还回来的。
“谢谢老板。”端木赐掏出晶石完成交易，歉意？勉力？什么都没说，只是老老实实地陪着聂源一起。
鸿运当头稍后，上官铁锤再后，红袖添香最后。
还是同一套说法，随后就将丹药交易过去。
三个人都被聂源的说法弄得愣住，随即也都想明白其中的问题，苦笑着完成了交易后与聂源道别离开。
“你倒是舍得。”端木赐看着三人飞来又看着三人离开。
“不舍得又如何？”聂源笑了笑，对端木赐的说法不置可否。
端木赐低头想了想，说：“你要是非要卖，至少还能再卖一个礼拜。”
聂源摇了摇头，说：“日后还要做生意，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没有这么着急。”
说出这句话，又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问：“瞧他们今天这副德行，应该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工会里有玩家到达六十级金丹期顶关了吧？”
端木赐垂手而立，看着聂源的眼睛，说：“具体的途径不知道，但是星辰她们似乎是找到了【道不通三昧，法不传六耳】。”
这句判词聂源可太熟悉了，眉头一挑，呵呵笑道：“不愧是大工作室，这办事效率真的是一流，不过他们既然仍旧过来花钱，恐怕还没有补全这份乾焰聚灵法吧？”
随即，聂源就想明白为何乾焰聚灵法已然要不再稀有的情况下，端木赐仍旧跟其他三位工作室员工秉持着截然不同的态度了——那获得【乾焰聚灵法·正法】的途径大概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到的。
端木赐的目光变得烁烁放光，问：“话说你补全乾焰聚灵法的办法卖吗？”
聂源笑着摇头，说：“我的确是不太会做生意，但是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