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着求职这破烂的话题,居然有情有趣地聊到了近十点钟。
洗漱睡觉,一夜无话,清晨早起,出门跑步。
大小姐昨天晚上说了让自己早上叫她,结果今天早上就不认账了,聂源只好自己穿鞋下楼,结果回来的时候齐苳却已经等在了自己家里。
“不是,你总这样闯空门不好吧?”
“你家里有钱?”
“没有,现在没事儿,谁兜里还揣现金。”
“那你家里最值钱的就是你这个人了,然后你还不在家,你觉得我能偷你什么?”
“嗯……好吧。”
房子是人家的,自己这个人某种意义上也是人家的,齐苳能拿自己什么?
“快点做饭,我饿了。”
“哈?”
“哈什么?你不吃早饭的吗?”
“喏!我的早饭。”
聂源将从楼下重庆小面的铺子里买来的猪油大葱馅包子跟皮蛋瘦肉粥拎起来晃了晃。
“你早上就吃这个?”
“你那嫌弃的语气是几个意思?这么早,有的吃就不错了。热乎的,而且量大管饱,四个包子一杯粥才八块钱。”
“你这是一人份的。”
“我下楼之前不是打过电话了吗,电话里我问过,你说不要的。”
“我当时都睡迷糊了,随口回答的。”
“那就抱歉了。”
“你把这份给我,你再去买一份好不好?我出钱,双倍!”
“不好!”
一味地退让对两个人都不好。
在两个人互相都有感情,都是奔着结婚去的情况下,尤为不好。
因为退让不是无止境的,总要无路可退的时候,那时问题就会集中爆发出来。
而分手乃至与离婚这条最终解决方式,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绝路,痛苦便成为了必然。
大小姐再一次装备上普通话夹子音,开始撒娇:“嗯~~求求了~~求你了~~求求你了~~”
“不行。”聂源的态度很坚决。
齐苳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开始翻冰箱。
聂源将吸管插进已经温热的粥里嘬了一口,虽然味道只能说是一般,但用料很扎实,而且量给得很足,包子里的肉块也很大,而不是那种一口咬不到馅的可怜模样。
齐苳在冰箱里找到了牛奶跟面包,还顺便拿了两枚鸡蛋,给自己做早餐去了。
她并不是不会做饭,只是比较懒而已。
煎蛋,面包,热牛奶
猪肉大葱馅包子,皮蛋瘦肉粥
前者透露着一股子深沉冷峻的气度,而后者则散发着浓郁的日常范儿风格。
说不出哪一个更加出色,在当事者两个人看来,大小姐很不爽,而聂源很开心。
齐苳觉得自己做的这一餐好敷衍,虽然健康,但是却没滋没味的。
刷完了碗,齐苳更加不爽地下楼回家。
自己大清早地屁颠颠上楼就是给自己做一顿饭?最后还得自己洗碗……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傻。
“中午吃什么?”
“都行。”
“哈!哈?”聂源的语气有些古怪,毕竟这俩字耳熟啊。
齐苳很不爽,皱眉扁嘴问道:“你又哈哈什么?”
聂源苦笑着解释:“你上次说完都行,然后就嫌我做的素,这事儿就发生在昨天。”
齐苳想了想,回答:“我要吃酱大骨。”
“瓦特?”
“酱大骨。”
“这个点儿,你点酱大骨?”
“不行吗?”
“且不说行不行,你不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