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据已知大致复盘了一下案子——凶手将陈欣胁迫后,对她进行了强暴。期间陈欣进行了非常剧烈的反抗。为了不让受害者看到自己的脸,他划破了孩子的眼睛,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还割破了她的喉咙。最后陈欣在反抗中晕厥,凶手大概是以为她已经死了,便将她带到河边洗干净,装进麻袋里抛尸。陈欣真正的死亡我想应该是在抛尸期间。”陶林认真说道。
“从这一系列的做法来看,凶手不仅残忍,而且慌张。”余子江附和道。
“对于凶手的侧写,你有什么想法。”余子江接着问。
“很明显,凶手是个恋.童癖。”陶林开口说。
“而且我怀疑是个惯犯。”他说。
“惯犯?什么依据!?”余子江有些惊讶。
“你记得案发现场和爷爷站在一起的女孩子吗?”陶林反问道。
“啊记得!那小女孩和她爷爷一起发现了这具尸体。”余子江说。
“那天她一个人躲在爷爷的腿后掉眼泪。她不爱说话,性格孤僻,是个留守儿童。”陶林说。
“我看着她很久,她也时不时看我,总是欲言又止想要和我说什么。可当我问她的时候,那小女孩又只是摇摇头。”陶林回忆道。
“我那时碰过那小女孩的手,指尖冰得发白。这是由于——人在极度害怕时,心脏跳动的速度迅速加剧,身体的血液会加速流向心脏,以保护这个人体最重要的器官。”陶林解释道。
“我看到这样的尸体都会被吓得不轻,何况是个孩子。”余子江耸了耸肩。
“不,刚开始我抓住那小女孩的手,她的手指还是正常的温度。当我问她——【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坏人】,她的手就突然变得冰冷。”陶林回忆道。
“这么说,那小女孩有可能见过凶手,甚至已经被侵害过了。”余子江接过话,心情很是沉重。
“但她当时只是摇摇头,看起来很抗拒我的问题。”陶林交叉着双臂放在胸前,表情无比严肃。
“我看她不情愿和我说话,就没再问她了。”
“你知道吗?这个年龄的女童非常容易受到欺负,而且她们心智还不成熟,不知道如何开口倾诉。”余子江握紧了拳头,咬着唇惋惜道。
“许多罪犯就是利用了孩子们这种特点进行犯罪。若是她们不张口,扼住她们喉咙的手就永远是透明的。”
陶林欲言又止,抬头望了望发白的天花板。
“其实,我手上有个目标。”跟在两人身后的莫桐突然开口。
“什么?”余子江惊了一声。
“你给我们多讲讲情况。”他又立马恢复了严肃得表情。
陶林猛得回头,他对莫桐接下来说的话深有兴趣。
“你们没有赶来之前,我已经在村里做了些调查。”莫桐回答道。
“据村民所说,孩子在失踪后,全村的人都在紧张地帮忙找孩子,唯有一户人家,大门紧闭。”
“谁?”余子江迫不及待地问。
“他叫杨辉,是陈家村的外姓人。他与他父亲住在一起,可以说是个无所事事的啃老族。”莫桐给了余子江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