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闪开,这围这么多人作何?”
眼看这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张青正是暗自高兴,却听外头忽然传出一声高呼,直就打断了才要起的争端。
旋即就是几个打手入内,直把一群人轰散开来。
从人群中间见去,却见一人可谓鹤立鸡群。只见其身长九尺,踱步朝着自己走来道:“听闻咱们快活里来的一个神探,莫不就是阁下不成?”
张青心里有数,必然是那蒋门神来了。
虽然欲要借助张都监的官府力量驱赶少林寺,然面上一时却不能对那蒋门神有多少好脸色。
只是眉头一皱,黑着黑脸,直盯着那蒋忠道:“你就是伤了我岳父的蒋门神?”
那蒋门神原本听得这快活林里出了一个黑面神断,正是打了结交的心思。
结果没想到,自己话还没开口呢,就被对方给堵住了。
只是虽说是与这张青第一回相见,然蒋门神得罪过的人实在太多,说不准还真有这“黑面神断”的岳父在其中。
当下也是问道:“你那岳父是何人?”
张青也不藏着掖着,面露几分怒色,便是道:“正是这快活林里原本的大差管!”
此话一出,蒋门神当即就想起了那孙元来了。
那大差管年纪不小,却滑的很。
与自己交手也是点到为止,见不得胜,当即撂担子走人,再见不得了。
要说自己与那原本的差管交手,那是有的,但要说打伤了人,那可是冤枉了啊!
蒋门神心下委屈,更不愿与聪明人交恶,当即忙道:“先生莫要轻信了谗言,我的确是与那老差管交过一回手,只是先生那岳父也是厉害,并未叫我击伤了半点。”
说着也是向前一步,低声接了一句道:“也是因说了我乃是团练之人,老差管思量些许,才是作罢来的。”
蒋门神这般说着,也算稍稍亮出了自己底牌,叫那张青晓得,自己乃是半个官府人物。
而张青早是心里有数,前番的说法,不过也是做戏罢了。
当下听了蒋门神解释,不由皱眉道:“如此说来,难道是那金眼彪蒙骗我不成?”
蒋门神一听这话,忙是高呼道:“可不正是如此!”
“先生,咱们莫要叫人骗人,给他人当的枪使。”
“只要去寻了老差管说个究竟,此事必然明察秋毫,只是现下人多口杂,还请先生挪个步子,我备了好酒好宴,可要好好招待先生。”
这蒋门神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可是把张青都叫的有些不习惯了。
只是不习惯归是不习惯,那人设还得端着。
当下见蒋门神热情相邀,张青思量半晌,终是说道:“此事终究容易探个究竟,我已算了岳父去了何处,只要叫人去寻,就知真相到底几何,就看你可敢叫我去了。”
蒋门神一听这黑面先生真是有本事啊!
自己都不晓得那老差管去了哪里,这黑面先生倒是知晓了。
忙是拍着胸脯道:“我自问心无愧,只是不忍就此别过先生,还请先生稍待,若真就知了老差管在何处,与我说的一声,我就叫人去寻。”
这蒋门神也不是见谁人都这般客气的。
实在张青那黑面神断的名号,在快活里真切传扬遍了,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