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兰实在是被骂的有些犯浑了,只是当听得报官两字的时候,还是浑身一抖,直觉不妥。
鼓足勇气,劝那大娘道:““梁山泊里的这些好汉,不是好惹的,但打城池,无有不破。”
“若还出了言语,他们有日打破城子入来,和我们不干罢!”
那大娘听得是两眼瞪得更加圆润了,直就怒道:“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当真看上那史进了!”
“等的他日被旁人相告,便是该叫你晓得利害!”
说的最后,更是带着一点威胁道:“你若不去看的那史进,我亲自去衙前叫屈时,和你也说在里面!”
李瑞兰见这大娘是主意已定,当下也不得再辩驳,只得无奈点头道:“哪里能不听大娘的,这边去看的那史进。”
此正是:可叹虔婆伎俩多李瑞兰,粉头无奈苦教唆。早知暗里施奸狡,错用黄金买笑歌。
...
李瑞看本是不愿意出卖那史进,实在也对抗不得自己大娘。于是乎,史进出的大院之后,那屁股后头就跟着一人。
只是史进对那李瑞兰的也着实信任,一直未发现那身后有人。
临到城门待的不久,寻的个茶馆坐下,以便等待机会。却是一盏茶的功夫都未有,直忽然见一群兵卒朝着自己冲来。
史进一件就知不好。
来人脚步极快,目标明确,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当下略微一思量,知道自己是难走了。史进反应倒快,直接按下自己刚刚才抬起的屁股,反是稳稳当当的坐在茶馆之中。
而知道梁山贼寇混进了城里,急切带人而来的,自是那程万里。
却见那程万里领着数十个做公的,见得那史进,得边上那虔婆所认,便是上前怒而斥道:““你这厮胆包身体,怎敢独自个来做细作?若不是李瑞兰大娘首告,岂不误了我一府良民!”
“快招你的情由,且说张青教你来怎地?”
史进听得是心中大骂:“果然哥哥说的不错!这婊子是当真靠不住!”
只是心里骂归是骂,史进却笑得当下不可认下,只是起身与那程万里道:“差人说的何,我却着实不明白。”
“我不过在华州得罪了官家,这才避难来此。你可莫要平白来拿我,却不知那虔婆收了我多少金银,受其蒙骗!”
“等你那上官晓得了,定是要叫拿你治罪!”
这史进还不晓得,来的就是程万里!
只以为是来的哪个官差,还想着能忽悠忽悠,拖延些时辰。
反正只要等梁山军马来攻,想这些差人也顾不得自己。
不想此话才落,那边上的虔婆却耐不住了,直骂道:“你这贼人,心眼真黑!还好这来的便是程太守,可不能受你蒙骗!”
史进听得心头一惊,是真没想的,来的竟然就是程万里。
还要说话,然程万里却不能应了。
今日是形势危急,管你特娘的愿望不愿望的,先拿了再说。
便是招呼差人要一拥而上,擒下史进。
而史进见一言不合就要动武,也不能坐以待毙,直抄起手边的青龙棍,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正是一场死战在前,却忽然听得城头大乱。
仔细拿耳听去,却是不断有人高呼:“敌袭!有贼人杀来了!”
得此消息,这一瞬间当然是冰火两重天。
那边的史进,心里自是大喜不已,看向程万里的眼神都变的一变,从原来的戒备,直道现在的侵略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