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送进去,当然还得依靠时迁来。
只是这济南府的城门紧闭,那时迁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进去啊!
是以张青为的叫济南府开门,只得退避三舍,做个暂时撤退的姿态来。
当然了,为了表现的真切一些,张青又装模作样,攻了那济南府一场。
不过这回可比上次差远了!
梁山这回,那是连着城皮都没摸到,就被宋军给打退了。
这场面,当然又叫济南府里的军民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不过谢贶还是谨慎,不追敌而出,等的外头真就没人了,才派了几个斥候出去打探。
结果这一打探,却知了梁山不是退避三舍,而是一退再退,去了隔壁的益都县城里。
这眼看着是有偃旗息鼓之意,好似不要这济南府的意思。
济南之围,这就要解了?
谢贶直感觉难以叫人相信!
“那梁山分明先前如此发狠,怎地现在却天壤之别?”
必是有诈!
秉持一贯的小心谨慎,就算梁山走了,谢贶却还是一副闭城姿态。
这可却叫慕容彦达不得接受了!
你这城都闭着,那蔡京若是当真有思量,遣人来个信件,可叫咱收不得了。
那日后谢贶真得陛下赏识了,却不叫宰相连带自己也怨恨上了?
再说了...
如今这守城之功,叫谢贶拿去了大部分,自己是什么都没沾着。
要是宰相当真与这谢贶不对付,那与自己来说,也是个好事啊!
这般盘算的,慕容彦达以极为强悍的姿态,叫这谢贶定时开城。
美其名曰,要把济南府里的消息,传的东京去,好叫陛下知晓,早日来派军平乱。
谢贶心头思量,只要每日盘查得当,也不怕梁山人。
何况总是要与中央联系上才好,谢贶见那慕容彦达坚持,最后也应了下来。
于是乎,这济南府的城门,每日上下都可开了一个时辰,却也给时迁一个偷进城的机会了。
...
几日后,迟迟没能得蔡京真切指示的慕容彦达,也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前头那些猜测,是不是都是胡思乱想出来的。
现在想想,宰相不喜谢贶的说法,好像也是凭空而出,压根就没个根据的。
心头放松的些许,那慕容彦达才归了家,却陡然发现,家中的桌案上,是大大方方的出现了个信封。
“娘的!”
“真没猜错啊!”
慕容彦达是心里暗骂一句,四下见得无人,连忙几步来的桌案前头,摸起书信,只瞥一眼,就知当真是宰相来的信。
当下是直直带信走的后屋之内,在最隐秘的地方,打开一观,上头不过寥寥数语。
只是那文字与刻章,皆无半点问题,就是连行书口吻,也亦是宰相之言。
慕容彦达不疑有他,只安心看去。
却见上书:“陛下有言,求治在亲民之吏端重循良,教忠励资,敬之忱聿,隆褒奨。”
“谢贶与尔军于青州济南府之地,败退梁山,显褆躬淳厚,垂训端严,军法韬略,有名将之风。”
“陛下欲兹以覃恩封谢贶袭父位,承集英殿修撰,知济州府。”
信上到此,也就彻底结束了。
只是言语不多,却叫慕容彦达看完之后,心思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