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洪亮而悠远的钟鼓鸣声打破了济南府的安宁,也唤醒了张青的沉思。
听到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之后便是来人轻声的通报声:“王下,时辰到了!”
“知道了!”张青应了一声,深深吸了口气起身,清亮乌黑的眸子中已经满是坚定与憧憬。
不错,今日便是称王的吉日!
既然风头已经放了出去,此事自不可再拖延。
张青也是下了决断,万事具备,便是选了今日称王!
等张青拉开大门走出宫殿的时候,钟鼓声已经鸣了三响,意味着李应这般的“礼部”官员们已经结束了在天坛、先农坛的祭祀。
当然了这一套东西都是新设的。
济南府里头,哪里来的天坛,先农坛,皆不过是最近由着吴用等人给设立起的。
眼下,那盛大而隆重的称王仪式即将要开始!
...
“王上!”
拉开殿门,只见诸将百官均拜服在前。
两旁见去,殿内早已张灯结彩,礼乐飘飘,喜气而又庄严。
百官眼前,张青一身也华丽夺目。
只见是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朝靴。
说实话,张青对这一声华丽服饰其实也不适应。只是既然称王,不好寒酸,诸人相劝,张青也只得照办。
“自古帝王,诏虽号称相变,爵等不同,至乎褒崇元勋,建立功德,光启氏姓,延于子孙,庶姓之与亲,岂有殊焉?”
...
还是汪思温,照着前面论过的“告天下书”一一宣读。
张青率众聆听,自己心思却到处飘扬。
“今日称王之后,要说反应最大的,必定还是朝廷里头。”
“眼下那张叔夜在壶关与呼延灼相互钳制,谁也奈何不得谁,却保不准那赵佶听后脑子一乐,非要先灭我梁山。”
“至于方腊,眼下是与我表面和善,却不知暗里存着什么心思。”
“只怕也与我一样,欲要除之后快,壮大己身。”
“再有淮西王庆,迟迟联系不得,也不知是否早与方腊勾结联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未来大义终究在何处,我梁山当还要面对不少坎坷!”
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称王这一刹那,张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的却还是天下局势。
大概也是心潮澎湃,这才故意想的这些,好叫自己心神偏移一些。
少倾片刻,汪思温终于宣读完了告天下书,当先拜呼“王上”。
剩余的百官皆也跟着纷纷拜呼。
张青知道,自己终于把梁山带领上了不同的道路。
待诸臣礼毕,张青即是高呼:“爱卿平身。”
旋即张青便是开始了称王真正的仪式,也是其自己立主必须的仪式。
那便是阅兵!
却听张青直呼道:“点将台,检阅!”
高呼之下,武将纷纷齐声称是,各自热血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