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张绪良用一种临终病人的口气对黄玲说:“唉,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说完张绪良扭头就走。
这次过去张绪良没有打车,因为张绪良猜那个东西或许还在周文家,或许已经挪地方了。所以着急去也没意义,张绪良坐着公交车,转了几站之后,终于是到了周文家。一到他家楼下,张绪良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来对时候了,他家楼里比外面要冷了三四度,肯定是有什么古怪的玩意在楼里呢。
张绪良没有坐电梯,还是顺着楼道往上走,奇怪的是张绪良在楼道里居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本来张绪良以为那东西会在楼道里找张绪良麻烦呢,可直到张绪良进了周文家的门,也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张绪良想了想说:“这世上有些东西,未必能算人,我给你讲个例子。”
张绪良所讲的例子是几年前出的一个事情,当时张绪良一个学画画的朋友开了个针对小孩的国画班,班上有十七八个孩子,每周末上两天课,上午一节,下午一节,主要就是教他们画国画,也给他们讲一些国画历史。后来班上出了一件事,起因是班上的一个叫刘明明的孩子,找到张绪良这朋友,说自己的画具丢了。
然后这个小孩又说怀疑画具是被班上的某两个孩子偷的,这两个孩子平时经常占其他同学的小便宜,而且喜欢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告诉别人,所以就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当时还没有下课,张绪良这朋友就让大家都停下来,然后去问那两个孩子,愿不愿意把装画具的袋子拿出来检查一下。
这两个孩子,一个叫赵晓,一个叫谷开。他俩都是那种平时喜欢玩,不爱学习的孩子,不过在画画方面挺有天赋,占人小便宜的事情是有的,但平时同学们都不太在意。这俩孩子听了这话之后,就很生气,拿出袋子来让张绪良朋友检查。
没想到检查之后,真的找到了几件丢失的画具,甚至还找到了其他几个同学以前丢失的东西,这下班里就热闹了,因为都是小孩,说话没什么忌讳,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批评那两个孩子。
但张绪良朋友比较理智,就问刘明明:“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在他们两个的袋子里的呢?为什么不是怀疑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而且也没有怀疑其他人?”
这时候班里四五个同学突然说他们也看见赵晓和谷开偷东西了,而且不止一次,只是害怕被打,一直没有出来揭露。然后几个孩子就七嘴八舌的开始说看见赵晓和谷开怎么偷的东西,如何如何把东西装进袋子里。
这时候问题就出现了,张绪良朋友发现几个孩子说话的内容都差不多,赵晓和谷开无论怎么偷东西,连动作都差不多,换句话说,这几个孩子的话,就像是出自一个作者的稿子,只是内容稍微变了变,张绪良朋友觉得这个事情太奇怪,就要求大家先上课,下课后再说这事。
她主要是想沉淀一下,自己仔细思考一下,等到快下课的时候,有个小姑娘跟她说,其实赵晓和谷开根本没有偷东西,真正偷东西的是刘明明的好朋友吕君,而刘明明则是知道真相的,其他几个被偷东西的同学里,也有几个知道真相,他们一起想陷害赵晓和谷开。
小女孩之前无意中听到了他们偷偷商量,但因为群情激奋,就不太敢揭发这件事。听到这话之后,张绪良朋友把吕君叫出去,好好问了问,在张绪良朋友很仔细的盘问之下,那孩子终于招了,的确是他们一起策划的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