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还行,一个胖乎乎家伙说着。
就是这个家伙,刚才说这个火车站的饭菜难吃的要死。看着样子应该是开饭店的。
那个家伙镶了两颗金牙,带着两个大金戒指。
动不动就说这个生意不好做啦,那个生意挣不多少钱啦,这个钱这个店生意挣了五六万啦,那间生意呢赔了两三千,这家生意呢挣了十几万。
可是刚才掏饭钱的时候,抠抠缩缩。
王二狗认为这家伙是个骗子,但凡做生意没这样的,大家都习惯了闷声发财几十年的传统,几千年的风俗,岂是说变就能变的。
王二狗问有没有去南京的?结果还真有。
大金牙的那位说自己也回南京,南京没有他不知道的。
另一个是回南京的,是个中年男人,像是出差或者是像是跑业务的,背着个公文包,拎着个旅行袋。鼓鼓囊囊的想必备足了年货。这种人回家急切。
哎!恐怕难一起成行,试试吧。
有了这些人的陪伴啊,王二狗感觉旅途还好,车厢空荡荡的没有过分的拥挤,也没有人员吵杂。
人们除了喝酒然后就是无端的沉默,偶尔有几个的聊天儿,聊着聊着也就被回家的强烈执念冲淡了。
王二狗在车厢里翻来覆去,虽然没了太阳,但是谁让人家王二狗人像咸鱼呢。
躺着没事儿干,看着车顶一个劲儿地发呆。算了自己手上这两件事儿。
更多的时候他感觉无聊至极,小辣椒仿佛又进入眼前。
一个人时候你不会寂寞,当你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懂得什么叫做寂寞。
列车终于到了南京站,王二狗下了车两眼一摸黑。就打听着去邮局怎么走,去南京市最大的邮局。
哦!那个做业务员的哥们儿匆匆的指了指路,然后行色匆匆的走了。
那个大金牙的哥们儿死活要跟着王二狗,说自己邮局,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
好似累活地跟着王二狗吃了顿饭,二狗就找个借口打发他回家去了,毕竟走南闯北好多年了,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到了邮局虽然还有值班,但是人员已经相对冷清,这个年代人们对对信件,需求渐渐减弱,电报和电话开始兴起,王二狗要的就是这效果。
王二哥死皮赖脸的到了邮政局,看看门儿的大爷拉着王二狗。
“你找谁?这大过年的!”大爷满是抱怨。
问他找谁?王二狗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但是主要目的大爷清楚了。
收费品怎么收到,我们这儿来啦?
知道吧,我们这儿是事业单位,你要收废品的话也只能是去找我们物资科的科长。
再说了。我们有个公家单位处置废物,有啥废品卖给你这----个人呢?
王二狗千恩万谢。
在想在附近找个饭店,可是饭店已经关门。
王二狗想找着小小旅店,可是小旅店也关门。
现在能开着就是一些大型的宾馆,用来接待宾客的招待所。
王二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了邮政局的接待招待所。
接下来的时间,王二狗堵物资科长的门。然后到处打听有没有自己需要的老旧信件,越老越好主要是废纸收购。
小伙子,太老的没有都被国民党弄的台湾去了。
咱们这儿要是废旧的纸是有一些也可以给你。反正我们部分也要处理。
王二狗送你的得到了20几包。废纸和各式烂信件。
有的发了霉,有的着了雨皱巴巴地。
但更多是查无此人,退回信件时的人都找不见了。
王二狗看着眼前这一切,感觉有些失落。,这点儿东西也没花他多少钱,可是他的愿望完全落空了。
大爷的,你说你去台湾干啥去?
既然已经来了南京,干脆转上两天再走。
说白了,王二狗有点儿不甘心。
自己千里迢迢,结果吃屎也没赶上热的。
二狗在招待所和邮政局还在溜达,每天主要干的事儿就是和老头子吹牛。
无论是邮政局的他们老头儿,还是招待所的看门老头儿,或是还是他能见到邮政局的各个老人家,反正老头儿有的是时间。
这几个老头动不动就会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革命同志…………。
二狗一天给老头儿们供着酒供着烟,闲来无事吹牛。
于是他听到,可能有一家有这种老旧信件。
说是,好像那会儿是民国时期是邮政局的官员,吹的神乎其神。
后来被下放了。
老头儿死在乡下,儿子回来了。
于是王二狗就到人家门口转悠,收废纸收废纸,人家压根儿都没搭理他。
一天王二狗假装要敲门,想要喝点儿水。
人家开了门一脸嫌弃地说,弄啥个银?侬做啥?
同志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