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心里来气,心说这丈母娘有点儿过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我,让我端茶倒水做宵夜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让我给她捶肩捏背,还真把我当奴隶了?
见秦渊站在那里没动,韩英的眉毛倒数,对着他呵斥道:“怎么回事儿?没听见我的话呀,过来给老娘我捶捶背。”
秦渊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婆楚紫荆,就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然后走过去,站在韩英的身后开始给她捶背。
几个人继续搓麻将,过了一会儿,姓王的老姐妹突然间也扭了扭脖子,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嘟囔道:“哎哟,这人老了身体是不行了,刚坐没多大会儿,就肩酸背痛的,真是一把老骨头了,我看我们再搓一会儿就散场吧。”
听了这话韩英拉长了声调说道:“别呀王姐,这才几点呀,怎么能散场?那啥,你要是也感觉到腰酸背痛,就让秦渊也给你捏捏,还别说,这个窝囊废别的本事没有,这捏肩捶背的手劲倒是可以。”
说着韩英扭头对着秦渊吩咐道:“你去,给王姐也捏捏肩。”
秦渊顿时一愣,差点没开口骂娘,我草,真是有点过分了啊,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女婿,你是我长辈,我看着我老婆的面子给你捏肩捶背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让我去给别人捏肩捶背?当我秦渊是什么人哪?
“愣着干什么?快去给王姐也捏捏肩捶捶背,好让我们几个老姐妹再多玩一会儿。”韩英又说道。
秦渊的脸色已经变得有点难看了,就连搓麻将的几个老姐妹也愣住了。
王姐急忙说道:“哎哟,阿英,就算你这女婿再是个窝囊废,那也只能被你使唤,我可消受不起,哪儿能让他给我捏肩捶背啊?”
韩英说道:“那有什么?我们几个老姐妹的关系还跟我客气?说到底这个窝囊废也就相当于我们家一保姆,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我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
韩英冷了脸,对着秦渊呵斥道:“说你呢,快点过去给王姐捶背啊。”
秦渊正要反驳,突然间,卧室的门开了,楚庚年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阿英,你过分了啊,你们几个打麻将就打麻将吧,干嘛还折腾女婿?又是给你们做宵夜,又是端茶倒水的,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了?”
说着老丈人楚赓年就对着秦渊说道:“小渊,你别听你妈的,赶紧的去屋里睡觉吧啊。”
其实这楚庚年呢,也一直没有睡着,为啥呀?因为韩英他们在客厅里打麻将,哗啦哗啦的,谁能睡得着啊?
楚赓年就一个人在卧室里练字画画,听到自己的老婆韩英不停的讽刺秦渊,还要五喝六的指使自己的女婿做这做那,竟然还让女婿给别人捏肩捶背,楚赓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才开门出来说话。
没想到韩英竟然还来劲了,她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转头对着楚庚年说道:“你这个死老头子,你就会向着这个窝囊废,我让他在这端茶倒水伺候着,怎么了?我让他给我们几个老姐妹做宵夜,怎么了?我让他给王姐捏肩捶背怎么了?他不就是咱们家一保姆吗?这些不是他应该做的吗?还委屈他了?”
楚赓年说道:“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吵,你们搓麻将我不管,不过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搓麻将的声音尽量小点儿,也让女婿赶紧睡觉去,别在这瞎折腾他。”
“嘿,你还心疼他了?他睡什么睡呀?咱女儿在公司加班,累死累活的还没回来呢,他还有脸睡?他一个大男人,整天窝在家里除了吃喝就是睡觉,还没睡够啊?不许睡。”
“你……”楚赓年很是无语,对于自己的这个刁蛮老婆,他也是没辙。
可是楚庚年实在是心疼秦渊,一个大男人被几个老太婆这么使唤,确实不太像话。
所以,清了清嗓子,楚赓年强压下怒气,走过去对着那几个搓麻将的老姐妹说道:“我说你们几个,这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家回家吧,这么晚了,在人家家打麻将,还这么大声音,弄得左邻右舍都睡不好。”
一听这话那几个老姐妹不乐意了。
姓李的老姐妹说道:“哎哟老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赶我们走是不是?”
姓张的老姐妹说道:“老楚,你自个儿有个窝囊废女婿,心里有气也就算了,不能拿我们撒气呀,我们在你家搓麻将你还赶我们走?好啊,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来了。”
姓王的老姐妹说道:“老楚,你还别当着我们的面跟阿英吵闹,阿英说的没错,你们家这女婿就是一窝囊废,给我们端个茶倒个水,怎么了?要是我们家的女婿,你就是给他一千万,他也不会干这端茶倒水的事儿,可你们家这女婿不一样啊,谁让他是个窝囊废呢,这事能怪我们吗?”
“你们……”楚赓年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