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幅字画是假的就是假的,你们若不相信,我就证明给你们看。”秦渊走了过去将那两幅字画全部摊开。
首先他指着老丈人的那副洛神赋图说道:“这是东晋时期的著名画家顾恺之的画。”
然后又指着罗明的那幅唐伯虎的杏花茅屋图说道:“这是明代四大才子之一唐伯虎的画。”
“不管是东晋还是明朝,离我们现在的年代都已经很遥远了,首先我们从墨色上来说,明朝以前的书画,年代久远,所以在墨色和颜色上,往往有一些陈旧感,而且这画上还会有一层不易察觉的白霜,甚至有霉苔。”
“你们看,这两幅画从外观上看都很有年代感,而且都有白霜和霉苔,但真正年代久远的话,上面的白霜和霉苔是不容易被擦掉的,比如这幅洛神赋图。”
秦渊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用手指摩擦着那副洛神赋图上面的白霜和霉苔,但是那白霜和霉苔没有丝毫被擦掉的痕迹。
“擦不掉,说明时间太长,这白霜和霉苔已经浸染到这幅画里,足以说明我爸的这幅洛神赋图是真迹,再看唐伯虎的这幅杏花茅屋图。”
秦渊又把手指放在了那幅唐伯虎的画上,也用刚才的方法轻轻摩擦着上面的白霜和霉苔。
结果这一次他只轻轻的一用力,那上面的白霜和霉苔就被刮掉了。
“你们看,这幅画上的白霜能被刮掉,说明是假的,很明显是用做旧或者烟熏的方式伪装上去的。”
“古时候的旧画,在墨色上有墨迹三分,力透纸背之说,墨色会深深的浸入作画的材料之中,如果是假的字画,因为年代不够久远,所以这墨色只会悬浮于表面,只会让人觉得轻浮而不沉着,光亮而不浓重。”
秦渊侃侃而谈,众人都惊呆了,就连楚紫荆也是目瞪口呆,心说自己的这个窝囊废老公,什么时候懂得鉴定字画的一些知识了,竟说的头头是道?
罗明一家人也被震惊了,惊讶的看向了秦渊,心说这家伙不是个窝囊废的上门女婿吗?怎么会懂得鉴定字画?
杜飞则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行了,你这个窝囊废,你懂得怎样鉴定字画吗?别再装模作样了,凭你刚才说的就认定这幅唐伯虎的字画是假的吗?谁会信呢?”
而楚庚年作为一个资深的古董字画收藏者,他知道自己的女婿秦渊说的没错,鉴定字画真假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从墨色上。
秦渊冷笑:“如果我刚才的话还不足以证明你这幅唐伯虎的字画是假的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再从印记上来鉴定。”
“我们都知道古时候的一些画家在完成作品之后,都会在作品的后面题上自己的标识,要不就是自己的名字,要不就是自己的字号,或者是其他一些能够象征自己身份的标识。”
“我们现在来看唐伯虎的这幅字画,画的下面有唐伯虎的落款‘唐寅’二字,而唐伯虎确实有这么个习惯,每幅作品后面都会留下唐寅二字,以证明这是自己所作。”
秦渊的话还没有说完,罗明就说道:“是,唐伯虎是有这么个习惯,你看我这幅画的后面不是也有唐寅二字吗?不正证明这是唐伯虎之作吗?你还有何话说?”
罗明抬手指着画的后面唐寅二字反驳秦渊。
杜飞也冷笑了一声说道:“就是呀,这幅画的后面已经留有唐寅二字了,足以证明这就是唐伯虎的手笔。”
秦渊说道:“表面上看确实是唐寅二字,可是你们再仔细看看,这唐寅的‘寅’字,宝字盖下面是不是少了一横?”
嗯?众人都是一愣,随即顺着秦渊的手指看向那个唐寅的‘寅’,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
没错,这个‘寅’字,本来是上面一个宝字盖,加一横,一个‘由’字,下面再加一个‘八’字,可如今这副画下面的这个‘寅’字,仔细一看,宝字盖下面确实少了一横。
“这就说明当初临摹这幅画的那个人,故意留下了一点痕迹,来证明这幅画是被临摹的,而不是真迹,当然这个细小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秦渊说道。
“这……”罗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心说自己女婿杜飞,难不成真的弄了一幅假画来糊弄自己?不能吧?
楚赓年连忙翻出了自己的老花镜,趴在那幅画上仔仔细细的查看,最后点了点头说道:“秦渊说得好像没错,无论是从墨色上还是从这落款上面的唐寅的‘寅’上,好像都很有破绽。”
杜飞的老脸一红,心中暗暗愤怒,实际上这幅画确实是假的,就是他花几千块大洋买下的高仿画,送给自己的老丈人罗明。
杜飞这个人,年薪五百万,区区一个年薪五百万就把自己当成上流人士了,还附庸风雅去参加什么拍卖会,还以一千万的价格拍下唐伯虎的真迹?简直是扯淡,说白了只不过是装逼罢了。
他这年薪五百万的小职员,跟人家身家数百亿的富豪大老板比差远了,他更是没资格参加什么内部的高档拍卖会,更不可能拍下唐伯虎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