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的被这句话砸懵了。
楚念念低头看了眼手里精致的小册子，又扭头看了眼面不改色的陆瑾瑜，放低的声音里全是着急，“我只是想来看看，没想要什么东西。”
瞥见身侧的人这副神色，陆瑾瑜声音更果断了，“一个或者全部？”
“小叔叔，你……”
陆瑾瑜满脸正色的挑眉，“我什么？”
“你不讲道理！”
楚念念气得小脸泛红，憋了许久，才轻着语调憋出来这么一句。
根本毫无杀伤力可言。
两人作为虽然是特地设置的，但隔着一段距离的周围，还是坐满了人。
不太远，不太近的距离，恰好给两人偏头说话的画面加了层滤镜，看起来成了耳鬓厮磨。
接二连三，有人的目光落到楚念念身上。
和之前的不一样，现在落过来的目光，不光光有艳羡，还多了分探究。
这里面也包括作为主家的林东。
去迎接陆瑾瑜时，他压根都没多看旁边一眼。
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过相同的面孔，关系更是显而易见的疏离冷漠，都用不上多个心眼观察。
但今天这个有点不一样，不仅领着人如此高调的出现在这场拍卖会里，还行为举止亲密。
林东站在舞台旁边，仔细打量起楚念念来。
身后那么多道目光，楚念念或许分辨不清楚每道目光的来处，但正前方的，她还是能肯定。
手中的小册子翻了两页停下来，她顺着感觉看过去，正好捕捉住了林东的视线。
挺直背脊，她嘴角上扬，冲着不远处的人微微颔首。
简单的一个笑容和点头，三分敬，五分傲，还留了两分余地。
既没降低身份，又没失了礼貌。
林东几乎是立刻就撤回了目光，朝着楚念念弯下了腰，自顾自的发出感慨，“不愧是陆总愿意带着的人。”
陆瑾瑜在这场匆匆的交流里，是个旁观者，完全没有任何参与。
他观摩着小姑娘的反应，眼中尽是欣赏。
“上过礼仪课？”
楚念念还记着仇，全然不想理人。于是，低下头，动手把一本小册子翻得哗哗作响，就是不答话。
双手环抱在胸前，陆瑾瑜看着正前方，整暇以待，“没功夫回话，是所有都喜欢？”
手一抖，楚念念动作停了。
她还太是怂，要是有那个贼胆，保证就跟陆瑾瑜对着干。
全买就全买，反正又不是花她的钱。
在上层的圈子里，大多数家庭都会请私人礼仪老师从小开始教自家孩子礼仪方面的知识，楚家当然不例外。
只不过，能上这门课的只有楚之晴罢了。
想到楚家那群人，楚念念脸色跌了几分。她合上手中的小册子，闷闷的应了句，“没上过。”
上过礼仪课懂这些不奇怪，没上过缺拿捏得如此之好，就有些让人意外了。
陆瑾瑜诧异之余，没有吝啬对小姑娘的肯定，“刚刚做得很好。”
“谢谢小叔叔夸奖。”
楚念念低敛起来眸子，规规矩矩的回了声，便没了后话。
颇有缓和的气氛，眼见又得僵回去。
陆瑾瑜嗫嚅着唇，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敲两下，旋即笑了起来。
“口口声声的叫小叔叔，又那么在意外界说辞，难不成是心里有鬼？”
楚念念满脑袋问号，原本刻意避开男人视线的脑袋，一下就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