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和崔安来到了校场,“各位,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找来的帮手,崔安崔福达,和我们一起完成任务的!”
崔安则对士卒们抱拳问好,马超倒没给他安排什么官职,也不用崔安去领兵作战,他所要做的就是跟在自己身边帮忙杀人。
而马超也怕麻烦,自己和这两百士卒打成一片也是花费了不少时日,但如今要任命崔安的话,以他的武艺是可以服众,但要真正与大家打成一片那可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自己是没选择,但崔安和自己不一样,所以马超说崔安是自己找来的帮手,而没给他安排官职。在马超看来,如果你有官职就必须和士卒们打成一片,如果没有就随便了。
士卒们一看崔安,这太守请来的帮手也太凶了,估计是还要负责保护太守。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马超找了张既和王伉,三人准备开一个小型会议,至于崔安则负责看门。
“二位都坐吧!”
“谢太守!”张既和王伉两人坐了下来。
“二位当知我欲剿匪久矣,不知二位如今有何建议?”
之前王伉在敦煌和玉门关都和马超说了不少,所以他没先说话,倒是张既最先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当面请教太守!”
“德容但说无妨!”
“诺!敢问太守,剿匪主力就是那每日训练的两百士卒?”
“不错,正是!”
虽说张既早有所猜测,但如今才从马超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在下虽不懂太多兵事,但盗匪数倍于我,这两百士卒是不是少了?”
马超听后一笑,这张既还挺谨慎,也不知是对自己这太守没信心,还是说觉得那些盗匪厉害。盗匪再多也不过是两百人的五六倍罢了,再说也不是用这两百士卒直接去面对所有的盗匪,只要他们不联合在一起,那么两百士卒作为主力是够用的。
“德容,古语有云,‘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以德容观之,我剿匪主力精兵否?”
张既点点头,“不过太守,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胜也许会胜,但这损失……在下建议再从各地抽调一千士卒协同剿匪!”
这个马超同意,也想过。毕竟主力两百人负责攻击战斗,而其他的人则配合剿匪,这样漏网之鱼就能少了。
“就依德容的意思办,到时由王司马负责把人召齐,也由王司马负责带领!”
“诺!属下领命!”王伉应诺。
“不知太守何日出兵?”张既问道。
“我意是在几日后。”
“那太守是要把三股势力全都剿灭,还是说……”
“不,对于韩氏三兄弟和独眼龙是一定要剿灭。而十八子,看在他们没伤害过自己同胞的份上,我意是先去招降他们,如果他们还是冥顽不灵的话,那再剿灭不迟!”
“太守之意难道是想亲自去招降那十八子?”
“不错,正是此意!”
“太守不可!太守乃一郡之郡守,怎可置身于险地让自己以身犯险,还请太守三思!”
张既赶紧劝马超,他想的很简单,这敦煌郡好不容易有了个太守,他可不想让马超就这么就没了。经过几个月的观察接触,张既觉得马超这太守还真就是不错。
“属下也觉得太守不可如此冒险!”王伉也劝说马超。
“我知二位为我着想,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十八子算是人才而且虽为盗匪却很有原则,所以我想,虽说身入险地,但想来他们不会加害。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有心加害于我,我亦能平安归来!”马超自信地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张既和王伉也就不多说了。毕竟马超是他们的上级,上面的决定岂是他们能影响多少的。所以两人都明白,也没提说要和马超一起去。
“如此,在下请太守多加小心!”
次日,马超去找十八子。十八子的活动范围在玉门关以东,所以他们的老巢就在敦煌以西玉门关以东的一处偏僻的小山头。
马超是不知道地方,但敦煌守军中有人知道,所以今日为他领路的是王伉推荐的人,为军中的探马,叫魏平,年纪二十岁。
行在路上,马超向魏平问道:“你是如何发现十八子的老巢的?”
魏平一笑,“回太守的话,说来也巧,属下是无意中看到了十八子的人在敦煌买完东西出城往回返,而当时只是觉得那人可疑。看后来一路跟随,才知道那是十八子的人,于是就发现了他们的老巢。”
马超心中赞赏,虽说这其中有运气的成分在内,但更多则是魏平的警惕敏感才能成功发现的。当然还有他的本事,一路跟随而没被发现,这就是本事。
“很好,如剿匪事成,你当记首功!”
“多谢太守,不过在下不敢居功。”
“你不必谦虚,军中纪律你也清楚,赏罚分明。有功者一定要赏,而有过者必须要罚!”
军中本来就这么回事,魏平都明白,所以也就不再多言。
两人行了四个时辰才到,而从早晨出来,现在已是下午了。十八子老巢距离玉门关近而离敦煌却远,马超一看,此地还是不好找到,山虽说都不是什么大山,但连绵起伏而位置绝对够偏僻。十八子两百多人躲在这里,你要是不知道具体的地方,还真就找不到他们。
魏平把马超领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山前,他下了马用手一指,马超也驻马下马,看向他所指的方向。
“太守请看,只要翻过此山,就是十八子的老巢了!”
马超明白,山外有山,别说就是一小山头,就算是珠穆朗玛峰,今日自己也得翻过去。
他点点头,用手一拍魏平的肩膀,“好,我知道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很满意,你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