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稚皱眉,不悦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还以为你真心悔改呢,朝我撒什么野?难道你要说这些不是应该的?”
见他们大有要吵起来的架势,洛医师连忙端了杯茶到颜稚桌上,明里暗里说道:“颜稚,你给我的花柳病药方我不是改动了一下么,我把新的那份给你。”
而后转头瞪了高文彬一眼,让他收敛些。
现在还能跟高文彬多说说话的,也就只有洛医师了,他毕竟是个医师,医者仁心,高文彬又是他的病人。
就是颜稚给的花柳病药方就是将高文彬治好,高文彬就算在不知好歹,也不能骂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
高文彬明白了洛医师意思,咬着牙,敢怒不敢言。
这茶也喝不下去了,话也聊不上了,高文彬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见颜稚一脸不快,无极淡然道:“我早说这人不知悔改,你偏要与他聊天,看,被咬了吧。”
颜稚无奈道:“你怎么还学会说风凉话了。”他们在镇上还有些事,准备在此多留一阵,洛医师倒是很开心,硬是拉着颜稚要聊一聊药房的事情。
“也就别去外面住了,就在老夫的回春医馆住下吧,你现在都入股了,哪有去外面住的道理。”
洛医师盛情难却,颜稚与无极也就未多推脱,直接留下了。
待高文彬回到家,又遇见了他大哥,高老大那时正在拿着几张纸查看,见他回来,象征性的问道:“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高文彬笑了笑,答道:“遇见熟人了,聊了会。”
他偷偷瞄到了高文彬手中的纸,上面写着几家姑娘的名字,高文彬脚一软,上面那几个人还能叫女人?高文彬想起那几个歪瓜裂枣的样子,心中烦躁,当即离开了。
高老大那时正想叫他留下,选一家姑娘出来,这些姑娘虽长相稍为逊色,但十分有学识,性子很烈,能管住人。
就这还是他给了媒婆不少银子,偷偷管媒婆要的。
见高文彬溜走了,高老大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纸用力拍在桌上,询问下人高文彬到底去了哪。
那下人收了高文彬的银子,想着若是自己瞒下来了,肯定能有更大的奖赏。
饿死的骆驼比马壮,他高文彬就算再不受待见,也比他们有钱,于是说他拉了肚子,这才费了些时间。
高老大也没怀疑,点头让人下去。
再说那高文彬,可以说是被囚禁在家中,回了屋子也没事干,只能在床上躺着,一想起颜稚那张脸,便咬牙切齿。
她虽说是人泼辣了点,但长相是真的好看,比高文彬过去见过的乡村女人好看不知道有多少,桃花眼弯起来像是会说话。高文彬又想起高老大手里那张纸,上面的有一算一,都是赔钱都嫁不出去的。
要是能娶到颜稚,看着也赏心悦目,而颜稚也能赚钱,自己成了家,大哥也就不会管自己了。
更何况,嫁都嫁了,自然是随便他折磨,先把这个坏名声丢掉,报复了颜稚后,再把她往青楼一卖,娶个娇妻以后谨慎点生活,不还和以前一样么。
高文彬心里的算盘拨的飞快,一想起颜稚在他手下过着屈辱生活便觉得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