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事情又发生了几次,不过这次有了经验,再加上无极有意躲避,也算是有惊无险。
翻墙出去或是走门肯定是不行了,他们在府中寻觅了一处废弃屋子,在此暂且歇脚。推开窗便能看到后门的全貌。此时后门处守卫不少,待到凌晨时才会再次换班,并且此时换班间隙会变长。
颜稚又将自己观察到的告知无极,每当清晨时府上都会来人进行采买,不少人候在门外要给府上的人看样品,人多且杂,等到那时候再逃出去也是可以的。
无极点了点头,若是先换班,就等换班的时候离开,先来人采买,就直接从后门出去。
此时还未到子时,等到凌晨至少还有两三个时辰,无极倚在墙角,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颜稚一脸疲惫,试图从她身上找出多的伤。
察觉到颜稚动作有些别扭,无极蹙眉问道:“你肩上怎么了?”
颜稚晃了晃手臂,笑道:“不打紧,一点擦伤。”
肩上的箭伤换了几次药之后也好了大半,只不过方才又有些折腾,让伤口有些痛。无极凝神不语,颜稚身上必然还有其他的伤,只不过她从来都不会主动提起这些。
原本的颜稚十分瘦弱,在她竭尽全力每日精心投喂自己后,脸上也有了些肉。
想着方才自己环住的腰似乎比起平日细了一些,再一看颜稚的脸又变的有些像他们初见的时候,无极便觉得心中不快,不过才几日,颜稚就消瘦了不少,如今也只有自己会心疼她了。
对于是否告知身世这一点无极有些犹豫,毕竟比起那些未知的苦难,看着颜稚受苦更让他不好受一些。
颜稚有些昏昏欲睡,不忘询问无极是否困倦,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她打了个哈欠,决定眯一会。
“记得叫醒我啊,哈——家里的鸡还没喂呢,回去要快点喂鸡,鱼皮你没吃上,之后再做吧。”
虽有苦难,但也不过就是苦一时,若是颜稚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原本平静的生活很有可能会被打乱,安危也不能保证。
思来想去,为了颜稚的安全考虑,无极还是放弃了告诉她身世这个想法。
最终还是采买要早一些,无极摇醒颜稚,待那些猎户商人围住管事时,混进其中,并趁着没人注意,躲在人群后方,成功跑了出去。
逃出去的时候倒是比昨晚还要刺激,颜稚身上穿的还是丫鬟服装,无极将自己外袍批到她肩上,颜稚又把发髻拆掉,换了一个绑法,他们看上去不过是两个起早的普通人。
李厚兆发现无极逃走,是在第二日午时,他踹了跪在地上的那个守卫一脚,又对下人指责道:“不是说让你们负责他的起居!人呢!还有你!要你看守院子何用!竟然被人打昏了!”
一想起京城传回来的口语便让李厚兆觉得头疼,他将手上的茶杯狠狠摔出,许久才平息心下躁动。
李厚兆瞪着那些人,厉声对管事说道:“这几个人,各打五十大板,能卖了的就卖,卖不掉的就让安排给捕快,扫茅厕马厩,要是打死了就给家里送点银子,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他们!”
管事连连点头,待李厚兆稍稍消了气后才将自己方才发现的信递了过去:“桌上的,应该是殿下留下的。”
看着管事手中那张纸,李厚兆皱起眉,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他将信不耐烦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