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姑娘可真是够可怜的,进了刑部怕是就凶多吉少了。”路旁的老妇无奈地摇着头。
“怎么上头对她如此严苛?短短一个月就决定将她送往刑部了,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朝廷重犯呢。”
“可不是嘛,看她也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哪里能够得到朝廷如此重视。”
“这还不明显吗?显然是她伤害了某些人的利益,被搞了呗。”说话的中年男人双手环胸,语气充满了嘲讽,显然是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站在他旁边的应该是他的老婆,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罪,脸上也写满了紧张。
“嘘——你不要命啦!这种时候说什么瞎话!”
“切,实话实说而已嘛。”
被老婆训斥的中年男人显然还非常不服气。
“唉!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实际上,这位夫人并不是草木皆兵。应该说这就是北国一直以来的传统,百姓和官家之间那层窗户纸,都是大家不敢出头捅破的。
特别是现在出了颜稚这样的事情,她的小报对于百姓来说几乎算是一种光芒,让他们看到了为自己发声的希望。
长久以来,因为政策的限制,北国的百姓们都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上头来了什么指令,他们就必须遵循。
因为这样,久而久之,那些位居权利中心的人,对他们的压迫也就会越来越沉重。
而颜稚的出现,无疑就是在告诉他们,在这样的时代之下,他们也是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打败权贵的。
颜稚就像一个领军人物,她的小报就是代表着民众的一股力量。
因为指令改成了将颜稚带往刑部,所以他们就没有照着原来的路线走了,而是转向了一旁的专用通道。
所谓专用通道,那自然是一般百姓不能够涉足的。
众人眼看着颜稚逐渐离开他们的视线,就仿佛在看着正在闪闪发光的救世主在离他们远去。
“希望她能够平安回来吧。”
“我看是不可能了,但还是希望像她这样的人能够多一些,我们真的被压迫太久了。”
“唉,张兄啊,我们真的就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吗?”
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满脸哀愁地看着他的同伴。
他的同伴看着也是哥读书人,但衣着相对比较考究,可见家世必定也是不错的。只不过,他的表情也是同样的无奈与忧愁。
“我哪里能有什么办法。我父亲不过也就是跟一些官家有生意上的来往,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关系,若是让他帮忙怕是还会得罪那些人。”
开头的年亲人闻言也觉得非常有道理,便没有再强迫同伴想办法。
但他那同伴显然还想再拼一拼,斟酌着说道:“或许……我可以借生意上的来往,套出一些信息来,至少能知道她的现状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