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因为董靖山这样的怪癖，更多的是因为颜稚居然接触了这些肮脏地东西。
尽管他们两个的工作性质导致他们经常会接触不好的东西，但他还是一直都努力不让颜稚接受到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
如今听着颜稚的描述，他的内心充满了心疼。
同时，也充满了愧疚，竟然没有时刻陪伴在颜稚身边。
好在颜稚刚才将他哄得够彻底了，他才勉强没有发作。
颜稚很快就将她愤怒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无极的心神也被她后面的调查给分去了不少，没有刚才那样郁闷了。
“你这是确定了董靖山凌虐的是那些丫鬟吗？”无极沉声问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董靖山就真的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往常看着明明是个热情且没有架子的知府大人，暗地里竟然做着这样的勾当。
颜稚用力点了点头，恨恨地说道：“这个董靖山，一定是早就将受凌虐的丫鬟给处理掉了！”
无极一向都非常相信颜稚的推论，但这个时候却并没有全然赞成她的说法。
实在是他那日听到的惨叫声太过深刻，怎么都觉得不是属于成年人的。
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太过相信颜稚有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则是，他觉得那样的事情实在是闻所未闻。
于是，他就只能收回自己那隐隐的猜想。
“如果真的照你那么说，李管家对这些事情肯定是知情的。”
颜稚也意识到了这点，神色才更加难看。
他们之前还觉得李管家一大把年纪勒失去了主子很可怜来着，如今看来的话，实在是他们天真了。
“那个老头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我可再也不会被他那张脸给欺骗了！”颜稚咬着牙说道。
下一刻，他们就到结伴到后院的偏房找到了李管家。
李管家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找上门，看到他们来访，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
自从得知了董靖山的真面目，颜稚就再也无法直面李管家了。
所以，她的神色十分冷淡，语气也很强硬。
“李管家，我们刚才有了一些发现，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
没想到，李管家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
“好的，颜姑娘希望小的做什么呢？”
看到李管家如此果断，颜稚微微眯着眼，觉得对方更加深不可测了。
“董靖山凌虐的嗜好，你不应该不知道吧？”
李管家依旧是一脸的平静，语气也没有任何波动。
“老爷的嗜好，我们这些下人是没有资格插手的。”
“你这就是承认知情喽？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犯罪行为吗？”
颜稚的语气变得十分严厉，如此滔天大罪，李管家不温不火死毫不在意的表现实在是让她火大。
李管家听出了颜稚的不满，这才稍微将态度放低了一些。
“这……小的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权力，颜姑娘若是想让小的帮忙，小的一定在所不辞。”
“好，我命你立刻告诉我那些被董靖山凌虐的丫鬟们的去处。”
颜稚的情绪有些激动，便没有注意到李管家听到这句话是，眼里闪过的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