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场的就只有他自己和无极能够知道他说了什么。
无极听到之后,立马小声地转述给颜稚。
“他说他叫左文,是西岚县的县丞,我们不认识他,但他认识你。之前你和杨县令交谈的时候,他在一旁看到了。”
狱卒注意到了他和颜稚这边的动静,但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
颜稚点了点头,心中觉得疑惑,为什么左文会出现在这里。
“你问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喊我做什么。”
无极立刻传话,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左文的回答。
“他说之前之前忽然有人找上县令,很快杨县令就得‘风寒’死了。他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然后立刻就隐瞒身份藏进了牢房。”
颜稚听了之后,露出了非常敬佩的神色。
“这可真是个聪明人,一般人还真是想不到他会藏到这里来。”
无极也颇为赞成地点了点头,“没错,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们在这件事情上就真的不能有什么头绪了。”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如果左文没有这样高的警惕性,恐怕早就像杨县令一样,被得风寒身亡了。
总而言之,左文的出现让颜稚切实地看到了希望。
左文身为县丞,那就相当于是杨县令的心腹。
那么,杨县令生前针对大坝的调查,他有极大的可能性是知情的。
或许,左文知道凶手的身份也是不一定,这样就能够为他们的调查减去很多麻烦。
这么想着,颜稚更加急迫的想要与左文继续对话。
左文也真的是不负她望,表示自己手中有一份相当重要的账本。
这下子无极也兴奋了,“他说他在两年前修建大坝的时候,做了一份详细记录了所有用款的账本!”
颜稚立马瞪大了双眼,眼里满是惊喜。
“那他放哪了?”
很快,无极就回答:“就在他身上!”
左文将自己搞成乞丐模样,就是存着保护账本的心思。
他身上脏得连老鼠都嫌弃,狱卒自然是不愿意与他接触。
无极立马传话过去,让他等狱卒放松警惕的时候,将账本扔到他们门前。
这个时代的牢房,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只有三面是封闭的,大门则就是一根根铁管子,隔壁完全能够轻松将东西传给他们。
于是,接下来他们就停止了传话,只一心关注狱卒的动向。
很快,就到了深夜,狱卒要换班了。
左文那边也是一刻都没有放松,趁着狱卒往外走,替班的狱卒还没进来的时候,从怀中抽出账本,伸出铁门,用力向颜稚和无极的牢房掷了过去。
走到门口的狱卒听到了动静,立马转身看过来。
但早在他转身的前一秒,无极就将账本捡了进去。
所以,狱卒转身之后就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边上的伙伴问道:“怎么了?”
“刚才你没有听到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吗?”
“没有啊,是你太累了听错了吧,要不就是老鼠,你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应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