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切磋之后,江忆染便常和随枯沉在燕王府小住的清蝉探讨一些修行上的问题,倒也颇有进益。只是清蝉的性子实在是老实忠厚,和他聊天少了颇多趣味,这让江忆染大感郁闷。
不过,枯沉和清蝉倒也不曾久住,五天之后他们便离去了。只是相送的时候,江忆染并未到场。因为前一天他从他爹江暮玦那里得知武当山、崂山等地的高人前辈可能也会在最近几日赶到,他当即吓得赶紧找了个借口,带着月瑶和两名侍卫直接跑出雁城去避风头了,毕竟,他实在不想再被他爹“抓”去做什么辩道、切磋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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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沉和清蝉走出雁城没多久,便遇到了一个老道士。
枯沉和那老道显然相识。一见面,那老道便是抚须大笑:“想不到老道我紧赶慢赶,这脚程还是差了大师许多。”
“天浔道兄言重了。老衲不过占了地利之便罢了。”枯沉微笑答道。
天浔不置可否,话锋一转地说道:“老道此番离开武当来雁城,不过意欲沾因求果,想来大师亦如是,只是不知大师此行可有所得?”
“一心求太乙,九水临十地。”枯沉看似答非所问地回了这样一句话。
天浔一边腹诽枯沉扭扭捏捏、乱打机锋,一边点头笑道:“大师当真难为老道了,此中玄机还是颇难解悟啊。”
“阿弥陀佛,缘到之时,道兄自会明白。”枯沉低诵一声佛号。
天浔无奈一笑道:“大师所说这缘,可遇不可求啊。”
枯沉笑而不语。
天浔也并不在意,目光落向一旁的清蝉,说道:“这位想来便是大师座下高徒,清蝉小师傅了吧。”
清蝉顿觉脸红,连连摆手道:“前辈谬赞,小僧愚钝,在师傅的弟子中实属下下等。”
“哈哈哈。大师慧眼识珠,收得清蝉小师傅入门,实是佛门之幸。”天浔不羁大笑,随后又突然颇感伤怀地说道,“只可惜我道门诸山少此真性情之人,大不幸矣。”
“阿弥陀佛。”枯沉见天浔讲到道门之事,其身为佛门大德也不好妄议,是以只是轻诵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