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因为我感觉得出来,你很强。”
江忆染低头笑了笑,但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什么叫“还是”?难不成这绿衫女子是自己的故人?
他抬头的看去,那绿衫女子的侧颜却是让她微微一愣。
这容颜,江忆染确定并非自己的故人,只是为何让人感到如此的似曾相识呢?
江忆染发愣的瞬间,绿衫女子却已经侧回头去,望向牛头马面,笑吟吟地说道:“你们还不逃吗?怎么?已经准备把性命交待在这儿了?”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旋即便听牛头冷笑一声:“狂妄。”
绿衫女子轻轻摇头,手轻轻一招,片片桃花花瓣便是在其掌心凭空浮现。
她玉手只轻轻一推,那些花瓣便是以肉眼都难以窥见的速度四散开来,宛若绯红色的闪电,疯狂地落向牛头马面。
看起来,这些绯红光芒中似乎只是柔弱的花瓣,但牛头马面分明对它们忌惮万分,两人纷纷撑开赭红色的光幕。那些花瓣打在光幕上,便仿佛雨打芭蕉,光幕不一会便开始有裂隙蔓延。只是,牛头马面除了被动防守却皆不曾发动攻势,好像在避讳着什么。
马面曾此间隙,却是用谨慎的语气说道:“阁下的素华诀已经修到了飞花流的境界,必不是无名之辈。不知是罗生堂的哪一位到此?”
绿衫女子笑道:“我说两位为何只守不攻,原来是惧怕罗生堂的名头。”
马面面具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芒,却终究没有接话。
至于绿衫女子,则是冷言道:“我是罗生堂的哪一位,两位便无需知道了。毕竟,都是将死之人了。”
牛头大怒,厉喝道:“和她拼了。”
只见他掐诀念咒,眼角流出两道鲜血,脚下则是浮出了一个血色阵法,不断地扑闪着。
绿衫女子自然看出来牛头似乎要召唤什么,也是秀眉微蹙,手轻轻一招,一柄通体白色的长剑便是显现。
看着那柄长剑,江忆染眉毛一挑,喃喃道:“白虹剑。”
绿衫女子并未回头,只是笑着说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剑。”说着,她的一双手上下翻飞跳动,不断地打出诀法,白虹剑便真的仿佛化作一道白色长虹,贯日而去。
江忆染却是大感郁闷地扶了扶额。
“像以前一样”是什么意思?怎么又和他打哑谜?
面对掠来的白虹剑,马面闪身到牛头之前,唤出一面蓝黑色小镜在身前。在马面的催动下,蓝黑色小镜打出一道道墨蓝光芒,每一道都准确地击飞白色金光。
“哼。”绿衫女子冷哼一声,剑光一化为三,而那些飘飞的花瓣则是尽数覆到了剑身上。恍惚间,就仿佛三柄花剑落向马面。
马面目光为沉,袖袍带起一道红光往那蓝黑色小镜上轻轻一拂,那小镜便是射出三道墨蓝光芒,迎向剑光。
两者尚未相撞,白虹剑上的花瓣便是飞掠而去,宛若螺旋般缠绕在墨蓝光芒上,瞬息之间,但见绯红光华扑闪,那墨蓝光芒便是化作湮尘散开,而无数花瓣也是飘散而开,仿佛天空中的下了一场雨。在花瓣雨中,三道剑光刺出,直取马面。
马面瞳孔一缩,刚欲施展手段。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咆哮,一柄古拙的巨斧便是轰然砸向三道剑光。
三道剑光归而为一,倒飞而回,悬在绿衫女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