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镇渡口。
一袭银衣孑然而立。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银衣身影正是银二十三。
自从失去江忆染等人的音讯后,无论血雁、银蛇还是墨蝶,都在凤鸣镇及周围的海域搜寻了许久,然而最终到底无果。
血雁、银蛇和墨蝶不可能永远留在这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们去做。
所以,最后留守于此的便是银蛇的小部分人。
为首的,就是银二十三。
很多人虽然离开了,但和留下的人一样,怀着无比坚定的信心——江忆染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静静站在渡口的银二十三,看着时有来往的行船,多么希望从某一艘船上能走下江忆染他们。
也不知那个总是装作冷肃的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银二十三眉眼微垂,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今,已近黄昏。
沉沉的暮光泼洒在天边。
银二十三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向便欲远处走去。
就在这时,海天一线的地方突然现出了一艘舟船。
那舟船显然不是寻常的渔船。
银二十三立时停下了脚步。
这几日,她经常在渡口边等候,来往的船只见了也不少。但要么不如眼前这舟船大,要么几乎不可能航行到如此之远。
一个念头划过她的心头。
银二十三感到一丝激动和期盼。
那舟船渐渐近了。
舟首之上赫然站着六个人。
其中几道,正是她最熟悉的身影。
银二十三终于微笑起来,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们,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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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酿号上。
一行人迎风而立。
他们望着渐近的凤鸣镇,眉眼间尽是感慨。
练长欢搓了搓手,笑呵呵道:“他娘的,终于回来了。可算能好好睡一觉了,也不知道我的店怎么样了。”
“说不定已经被掀了。”站在他身边的滕文煦嘴角轻勾,淡淡说道,话语里满是调侃。
练长欢没好气地擂了一拳:“臭小子,说什么呢。”
经历过榣山的诸多变故,而今练长欢和滕文煦的关系已然极佳。
江忆染看到嬉笑怒骂的两人,也是颇感到一股少年气——虽则练长欢的年龄实际上不小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渡口边的那一袭银衣吸引了过去。
看到那一袭银衣,江忆染忍不住用胳膊戳了戳江栖梧,揶揄道:“啧,栖梧小弟,银蛇那小姑娘再等你呢。我看她修为也不弱,性子更是挺治你的,要不要帮你撮合撮合?”
抱肩的江栖梧翻了个白眼,懒得和江忆染掰扯。
站在江忆染身边洛海棠不禁掩嘴偷笑:“嘻嘻,栖梧,我也觉得那姑娘很不错。”
江栖梧哑然,过了好一会才无奈道:“海棠,你怎么也跟着他起哄?”
洛海棠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江忆染则是大笑着拍了拍江栖梧的肩膀,洒然道:“这说明你哥我眼光不错。说定了。以后弟媳妇就这银衣姑娘了,哈哈。”
江忆染把头歪到一边,干笑一声,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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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酿号终是入了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