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染觉得自己的反应与动作够快了。
然而,破窗的刹那,他的嘴角便是泛起一抹苦笑。
因为那墨裙女子几乎跟着他的步调而来。
她真的很想杀自己。
江忆染有些无奈,
怎么莫名其妙地都要杀他?
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随便遇上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结果就要杀她。
这个世界,变了啊。
江忆染一边心中哀叹,一边脚尖轻动,在半空踩出一道道旋,轻盈地落在地上。
他放下解语真,扶着她站定,闪身站到了她身前。
而他前脚落地,那墨裙女子后脚便跟了上来。
还不等江忆染说什么,墨裙女子左脚轻踩地面,一道道紫色光纹便是以其所站之处向四周蔓延开去,瞬间凝成了一道阵法。
一方紫色的光幕如同倒扣的玉碗般笼下来。
是墨裙女子先前布下的阵法。
江忆染不禁又叹一口气。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直接破掉阵法大模大样走上楼得了,亏他耗费精力用了隐匿之法抹去踪影。
片刻之后,青衫男子和黄衫男子也跟了下来。
他们在墨裙女子身后站定,神情却都有些复杂。
墨裙女子却异常坚定。
她一翻手,一条墨玉色长鞭便是出现在其手间。
她几乎没有停顿,一阵长鞭欺身向前:“受死!”
“哎哎哎,至于么,不说句话?”江忆染一边嚷嚷,一边很是头疼地握秋水在手。
鞭影罩落,江忆染却只是无比冷静地向前一踏。
剑气如莲绽,无形而有意。
那长鞭未曾及身便是被震飞出去。
然而,墨裙女子一翻手腕,震飞的长鞭轻轻一旋,又是划出一道光弧,绕另一个方向朝江忆染荡去。
江忆染浑然不惧,轻轻提剑,剑光闪过,如燕子掠水。
剑意之中,满是柔劲。
那长鞭立时再被弹开。
长鞭宛转,以柔克刚。
但江忆染的秋水也是可刚可柔。
可以是一柄清洌如冰的长剑,亦可以是一柄浅淡如水的软剑。
而且,他并不是没有应对长鞭的经验。
玉衡用的便是鞭子。
江忆染是和她切磋过的,互相可都学了不少东西。
所以,江忆染这方才轻描淡写舞出的一剑看似平常,实则正好是破招一式。
剑鞭相触,可不仅仅是弹开这么简单。
但见墨裙女子确实是身形顿了顿,向后退了半步。
而且,她握鞭的手腕似也在微微颤抖。
江忆染岂会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