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笑容,是因为这六个字本身说明了很多事情。
甚至是江忆染不愿面对的事情。
但他从踏进回雁楼的那一刻便决定了。
不再相信自己的任何猜测。
哪怕很多时候他的猜测都是准确无误。
除非。
除非听到有人亲口说出那个答案。
并且说出答案的人值得信任。
所以,笑容消失了刹那之后又重新浮现。
江忆染笑得肆意,甚至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只是想看看我?”
他差不多重复了一遍刚刚黑袍老人说的话。
以反问的语气。
可黑袍老人依旧微笑,依旧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只是想看看你。”
江忆染笑着摇头:“现在已经看过了,那我可以走了么?”
“当然。”黑袍老人点点头,“至少我觉得,你可以走了。”
江忆染的笑又收了起来。
他怔怔地望着黑袍老人,就这样发起了呆。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然后又是江忆染打破了这安静。
这次,他没有笑。
他很平静地说:“你说,至少你觉得我可以走了。那就是有人觉得我还不能走。”
“是。”黑袍老人还是很温和地答。
“是谁?”江忆染简单地应。
“你知道的。老人嘛,总有些怀旧的性子。年轻人嘛,总有些热血的性子。”黑袍老人微垂眉眼。
“没兴趣。”江忆染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立时,就有人拦在面前。
是年轻人。
蒙面黑衣,目光若冰雪。
那边黑袍老人还在笑。
似乎看到江忆染这般反应,有些乐了。
却听蒙面黑衣人举起握着短剑的右手横于前,淡淡道:“听闻世子剑术无双,敢请教。”
江忆染摆了摆手:“不想打。累了,想睡觉。而且,你也打不过我。”
他说得很直接。
甚至有些无赖。
蒙面黑衣人似乎也不恼这样的无赖。
他也很直接。
很直接地攻了上来。
银色的短剑挥出一道弧光,划向江忆染。
他的左手也在动,由下至上。
左手的,是金色的短剑。
双剑。
齐至。
似双蝶飞舞。
江忆染不耐烦地弹了两下手指。
剑气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