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安忱微微怔了一下,旋即也莞尔一笑。
“你呢。”江忆染赶紧转移话题,“怎么还抱着一杆糖葫芦来这。”
邱安忱温润笑起来,笑得很温暖:“找人。”
“什么人?”
“上武当之前的青梅竹马。”邱安忱呵呵笑着,有些憨憨样子。
“啧啧,你们武当还真是盛产痴者。”江忆染摸了摸下巴。
“江大哥不也是痴者么。”邱安忱挠了挠头,“我师傅,江大哥算得上是世间第一痴儿。”
江忆染干笑道:“若论痴之一字,还是宋前辈冠绝。”
“你确实挺痴的,比你痴的人我还真没见过。”红衣笑眯眯地插嘴道。
邱安忱微笑道:“对了,还未请教这位姑娘名姓。”
“长安红衣。”红衣明朗一笑,“刚好,小道士,我也想问你个问题。”
“姑娘请问。”
“武当年轻一辈里,谁最强啊。当然,那什么宋小宸不算,我听说他都能和唐厌之交手了。太离谱。”红衣眨了眨眼睛。
邱安忱倒是没想到红衣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如果不算师傅的话,大概,是我。”
红衣一下子激动起来,拍桌而起:“好好好,真好。省的我上武当了。我们来打一架吧,切磋一下。”
邱安忱有些傻眼,看向江忆染。
江忆染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邱安忱干笑道:“姑娘想要切磋倒也不无不可,不知可否让我先入村去找找我那青梅竹马?”
“好。”红衣干脆地坐下来,“我们在这等你。”
邱安忱旋即起身,朝着红衣微施一礼,然后又向江忆染行礼:“红衣姑娘,江大哥,那我便现进村看看。”
江忆染微笑点头。
红衣则是很潇洒地摆了摆手。
邱安忱将盏中茶一饮而尽,拿起旁边的那杆糖葫芦,转身走入村中去了。
红衣看着邱安忱的背影,捧起下巴:“喂,你说,他真的是武当年轻一辈里的第一人么,看着太小了些。”
江忆染洒然:“我怎么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什么用啊。”红衣鼓起嘴,瞪了江忆染一眼。
“什么都不知道,才好。”江忆染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哼,耍无赖。”红衣没好气地说道。
江忆染哭笑不得:“这怎么叫耍无赖了。倒是你。你不是和你师傅都在山上修行么,怎么对天下间那些强悍的修行者都挺了解的样子。”
“我师傅跟我说的呀。”红衣敲了敲桌子。
“你师傅到底是谁啊,之前你说她是绝世大剑仙,怎么个程度呢。”江忆染轻抿一口茶。
“问题怎么这么多。”红衣又瞪了一眼江忆染,但终究还是笑着说道,“我师傅呢,叫姜白衣,她可是天下第一女剑仙。”
“噗嗤”,江忆染没有忍住,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洒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