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踮起脚,微微一笑:“名字倒是挺霸气的。”
“自然不止名字霸气。”幽蓝甲胄中年人谨然道。
“可是,这终究只是说说。若这刀剑不能到外面显威,何以见其风姿?”红衣狡黠一笑。
江忆染眼睛一亮,立时会其意。
幽蓝甲胄中年人微微蹙起了眉。
黑红衣裳年轻人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红衣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伸出手指在身前轻轻画圈,笑道:“不如,把刀剑交给我和这呆瓜,也好让它们不再蒙尘。”
幽蓝甲胄中年人又不是傻子,怎会不明白红衣的意思。
他轻哼一声,摇了摇头:“小女娃,你这激将法可不太高明。”
红衣吐了吐舌头。
黑红衣裳年轻人摆摆手,洒然道:“小女娃,不是我不想给你,只可惜我们也没这个能力。”
“为什么,你们不是说,刀剑便在这沉烽土的壳下么?既然如此,打碎外壳不就行了?”红衣抿唇道。
幽蓝甲胄中年人抱起肩,又哼了一声。
至于黑红衣裳年轻人,则拍了拍被他坐着的持剑将军俑,然后站起了身,微笑道:“小女娃,不如试试。”
话音落下,他纵身跃起,停在一边,给红衣留出空间。
那幽蓝甲胄中年人亦如是。
红衣撅起嘴,看向江忆染。
江忆染点了点头。
红衣微退数步,手轻轻一晃,红衣剑再次出现。
她的右手盈盈握住红衣剑,左手食指与无名指相并,自剑柄沿剑刃上划。
一缕幽红色光芒随之而上,如扑闪的焰火,布满剑身。
红衣眉眼凌厉,毫不犹豫地一剑荡出。
红衣绝对是该认真时认真、该嬉笑时嬉笑,所以这一剑,她并没有留手。
剑气如虹。
然而,当这一剑斩在那持剑将军俑身上,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江忆染和红衣都感到了意外。
那将军俑上突然涌出了一团棕黄色的薄雾,这些薄雾不断收缩,转瞬间竟然将剑气吸收了大半。
余下的剑意,只是叮然作响。
红衣郁闷地嘟起嘴:“还真斩不断。”
江忆染则是神情复杂地说道:“看来,用以制成这两具将军俑的,不止是沉烽土。还有十分稀有的无常砂。”
黑红衣裳年轻人双眉轻挑,有些意外地轻咦了一声:“小兄弟竟然知道无常砂。”
红衣大大咧咧地在将军俑与普通兵佣间的一处台阶上坐下,搭着下巴,说道:“他书读得多。”
黑红衣裳年轻人洒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