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文說完脖子一歪,徹底沒了生息,而他心口處的匕首綻放除了刺眼的血芒,一個呼吸都不到的功夫,項飛文完完全全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只留匕首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這人腦子會不會燒壞了?剛纔他好像是在謝我來着。”蘇道陽全程懵逼狀態,他彎下身子將匕首撿起,原本銅鏽斑斑的青銅匕首此時卻有了妖異之光,“他剛纔說這匕首是血厄刀,難道他認識這刀?”
“蘇小刀,既然你幫我殺了項飛文,現在是不是要將滄海淚獻出來了。”
葛明達的話打斷了蘇道陽的沉思,蘇道陽聽到葛明達的話也明白他們都清楚自己身份了,他輕揉了幾個穴位後臉部發生了改變,重新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既然被發現了他也不想隱藏了。
“果然是你!”葛明達看到大變臉的蘇道陽大勢在握道。
顧綺若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難以置信的問顧綺彤:“綺彤,這纔是他原來的樣子?”
顧綺彤點了點頭道:“嗯,怎麼樣,不會醜吧!”
顧綺若心中暗罵:“怪不得到處勾搭女孩,原來長了一副好皮囊,可依舊改變不了你是渣男的本質。”
“他什麼時候學會這麼高級的易容術的!”周豔好奇道,這種依靠穴位改變樣貌的易容術已經涉及到更高層次了。
“上次在枯木巢他搶到了赤冰火,怕千鶴宗報復所以就易容進來了。”顧綺彤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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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滄海淚交出來吧!”葛明達駕馭着白鶴飛到蘇道陽的身邊,“交出來就讓你走,不然你就要葬身赤霄山了。”
葛明達並不是大發善心,而是他明白眼前的少年肯定大有來頭,能在入道境就把赤霄山攪得天翻地覆的人說沒有背景沒有會信,爲了不節外生枝他只能這樣。
蘇道陽看着腳下不斷陷落的地面,笑道:“我憑本事拿的滄海淚,爲什麼要交給你。”
“而且,你們現在這幅樣子應該是我跟你們講條件吧!”蘇道陽指了指他們的面容。
只要在枯海之境待過的人或多或少都被枯意侵蝕過,只要他沒將枯意收回滄海淚,那他們就不會恢復正常狀態。
葛明達一摸自己的臉搖了搖頭,道:“正是因爲這個,我才更迫切地想奪回滄海淚!”
“那好,我就陪你玩玩!”蘇道陽說道。
但接下來他的舉動簡直讓那些被枯意侵蝕的人抓狂,只見蘇道陽緩緩將拇指肚大小的滄海淚放入嘴中,咕嚕一下就把滄海淚吞進了肚子。
“現在,是不是不死不休了!”蘇道陽露着邪氣的笑意。
“既然這樣!”葛明達一揮手,所有的白鶴都回到各自的位置等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與此同時,整座赤霄山的山尖部分都開始坍塌脫落,而其他無關人員全部退到了山腰位置。
“鶴爲天,人爲地,天旋地轉。”
百鶴大陣開始運轉,蘇道陽能感覺到強大的力量在撕扯着自己的肉身,他所站的位置儼然成了要被毀滅的中心。
他吞下滄海淚本意是讓葛明達死心,但吞下之後他就後悔了,而且他擔心的事也發生了。
滄海淚原本存在的意識開始干擾他的神海,而精純的水屬性在他體內肆虐,沒有葵水道根的他只能用其他力量壓制,但顯然滄海淚不是那麼簡單的存在,僅僅壓制了三個呼吸,他身體內已經完全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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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真玩大了!”蘇道陽低吼道。
“不交滄海淚,那就只能殺了你!”葛明達主持的百鶴大陣逐漸往蘇道陽身邊縮小。
“住手!”周豔躥到蘇道陽的身邊扶住了他,拿出一塊刻着一道青氣的令牌對着葛明達吼道:“我代表的是太清門,你要想想對我出手的後果!”
“太清門!”
果然,葛明達在聽到太清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眼神陰沉了下來,不懷好意道:“太清門又怎樣,來到赤霄山脈生死各安天命你不知道嗎?”
“你可知道我手上令牌是什麼意思?”周豔傲然道。
葛明達嗤笑一聲,道:“我管你什麼意思!”
“葛師弟,別冒犯這位小姐!”薛昊然臉色凝重的走了過來,低聲說道:“這是太清門聖令,從某一個意義來說,擁有這令牌的人真的能代表太清門。”
“如果你們不想千鶴宗和太清門開戰,那就放我們離開!”周豔渾身顫抖着,她不是因爲千鶴宗的壓力而感到害怕,純屬是因爲蘇小刀身上傳來的寒意導致,不知爲何,蘇小刀身上的寒意竟然讓她這種蘊靈圓滿境的修士都畏懼。
“你走可以,但他……”葛明達指着蘇道陽說道,“不行。”
“你是執意要兩宗開戰咯!”周豔爭鋒相對道。
“如果姑娘非要這麼認爲那我也沒辦法!”葛明達給其他人試了一個眼色。
“百鶴之威!”
所有的的力量一下子轟擊在了蘇道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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