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蘇道陽竟然率先倒退開來,他捂着自己右臂艱難運起靈力,這才緩解了穴位的撐裂感,他嘆息道:“我黑夜可以不管你烈狗幫的事!”
“小天?你沒事吧!”龍千晴取出了一顆玄階極品的療傷丹藥,這是上次青蓮劍尊送給她的見面禮,她拒絕多次也沒用只能承下青蓮劍尊的情,一方面她也是想到自己和小天兩人經常受傷,特別是小天,受傷彷彿成了習慣,幸好她收下了那些巨量的丹藥,不然只能幹心疼。
“女王大人,烈狗幫的事我們不管吧!”蘇道陽說話的語氣帶着尷尬。
龍千晴將丹藥放入他口中,命令道:“吃下去,其他的都聽你的!”
蘇道陽吃下丹藥的時候無意中含了下龍千晴的手指,那冰冷的觸感讓他一下子不捨的鬆開。
“你爲什麼要留手!”
苟德柱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聽到這話的時候龍千晴也有疑慮,她能感覺到蘇道陽已經完全壓制苟德柱了,可最後還是他受傷。
“你幹嘛留手啊!”龍千晴的手移到了蘇道陽的手臂,與他十指相扣。
蘇道陽一下子沉默了,他確實留手了,強大的反震力連他自己都吃不消,故而才受傷。
“是因爲他們嗎?”龍千晴緊緊握住了蘇道陽,眼神注視着苟德柱的後方。
那裡,正站着一羣目露希冀的人,其中還有兩三個七八歲的孩子,或許他們不知道這一戰意味着什麼,但從那些大人沉重的表情中就連小孩子都能猜出一點。
“那一刻,看着那幾個孩子希冀的眼神時,我覺得我做錯了!我想到了阿靈柔,想到了其他無家可歸的孩子!”蘇道陽眼神迷茫,他又道:“如果我真動手了,那些孩子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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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你的!”龍千晴柔聲附和道,她曾經就是這樣一個受害者,一個個族人倒在她的前面,可她卻無能爲力。
龍千晴原以爲那種創傷無法被抹平了,可現在看着平和姿態的蘇道陽心中卻多了一絲美好。
苟德柱彷彿失了全部氣力,對着蘇道陽說道:“我輸了!”
“也對,覆巢之下無完卵!”苟德柱嘆了口氣,拿出了一杆老煙槍,搓好一團菸絲後巴滋巴滋地吸了起來。
“五十年前,我們這個分支因爲血脈稀薄被逐出了火烈狗部落,當初所有人都很弱,走到哪裡都是屬於被欺凌的對象。那個時候,偌大的血獄平原沒有我們的生存之地,那個時候我只有元罡中期,我咬咬牙將所有人帶到了混亂之城!”
“高等浮城我們不敢去,所以就龜縮在最末尾的浮城!而且我們也不惹是生非,被瞧不起,忍;被欺負了,還是忍;因爲我知道實力太弱沒有拒絕的權利。”
“烈狗幫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我們只是想卑微的活下去!”
苟德柱說完這些話菸絲已經燃盡,他吐出一口白煙,“一直以來,爲了保全這個分支,我活的低聲下氣!”
雖然他的表情依舊平淡,但眼角卻已溼潤,一滴淚道盡半生辛酸。
“都是爲了保全身後人!”蘇道陽想起了鐵風,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黑夜,烈狗幫的人聽你們城主府的,不過我希望你能讓我分支的孩子離開!”苟德柱溫柔望向身後的幾個孩子。
蘇道陽目光轉向那些人,他拔起插在石板中的斷刀,收進了心界,“不用了,我和大人來此只是爲了警告你們,別在我們背後捅刀子!至於收編你們,我們還真沒那個打算!”
“真的嗎?”苟德柱表情錯愕地問道。
龍千晴點頭,神情悠然地說道:“我有他就夠了!”
她看的人正是蘇道陽,蘇道陽摸了下鼻子,道:“你也別活太累了,有的事不是普通人能一力承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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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太累了!”苟德柱不知聽了多少遍類似的話,但此情此景卻讓他大徹大悟。
活的太累了,爲了身後人能安生,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扛了下來。放下那屬於強者的傲氣,甚至是尊嚴。
呼
苟德柱緊握的雙手也鬆了開來,眼神之中盡是解脫,但與此同時他身上卻有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出現。
“這是神火!”鐵山驚訝出聲。
“是該放下了!”
苟德柱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身上的氣息升至巔峰,那是一種來自靈魂超脫的氣息。
“這是靈魂神火!”龍千晴也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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