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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幾乎是一瞬間就蓋過了蘇道陽的身體,再加上業火在體內的肆虐,蘇道陽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這業火還真是麻煩!”蘇道陽嘆息一句。
他看過綠蘿的涅槃全程,她體內的火焰只是做一個引子,在引燃涅槃之火的時候就已經熄滅了,但他的業火卻不同,如跗骨之蛆般粘着他,哪怕是涅槃之火鼎盛狀態都不會放過他,名副其實的‘垃圾火’。
涅槃的步驟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無法就是一次生命本質蛻變的過程。
從他的重生,到後面九天雷暴轉換成雷靈存活,他無一不是在進行生命的昇華,只不過或多或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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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同樣如此,涅槃之火一直在燃燒,蘇道陽本以爲就只有這樣了,但變化在這一刻發生了。
“刺!”
火焰突然拔高,在蘇道陽上方出現了一張人臉,那是一個非常帥氣的臉龐。
“這是誰?”蘇道陽感覺這臉有點熟悉,不,或許只是感覺這氣息有點熟悉。
人臉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此刻本該高溫難耐的大陣中卻出現了一絲寒意。
“螻蟻,竟然敢破壞我的計劃!”人臉突然說話。
蘇道陽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涅槃意志,不過這次它是直接幻化出來的。
“你還沒死呢!我以爲綠蘿將你煉化掉了!”蘇道陽譏諷道。
“涅槃之火不滅,我就是不死的存在!”人臉說起來很高傲,但表情中的怨恨卻是極爲濃郁。
“那你離死不遠了!”蘇道陽將面前的火焰隨意揮散。
“是嗎?”人臉劇烈抖動,時而化爲一堆火焰,時而成爲一隻火鳳,斷斷續續的聲音接連響起。
“鳳凰一族的神通,豈是爾等,螻蟻!”
“所能修煉!現在,迎接火焰之靈的憤怒吧!”
人臉徹底消失,只有蘇道陽身上的火焰在不停搖擺。
“它什麼意思?”蘇道陽有點不理解,涅槃意志想要對付他是肯定的,但有何手段能威脅他呢?他還真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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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蘇道陽眼中出現一絲懷疑,他閉上眼內視身體,當看到心臟的時候表情出現了輕微的波動,他不自然地自語道:“這是?詛咒?”
在他的心臟中有一點微乎其微的黑點,這黑點在龐大的血肉火焰中顯得極爲突出,而且自身散發着邪惡的氣息。
“將死之靈,難道還有什麼詭計不成!”蘇道陽搖頭,他說出這話是因爲自己已經檢查了這黑點幾十遍,雖然這是詛咒,但自己只要小心點,不一定會中招。
蘇道陽看了看綠蘿,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袈裟’,喃喃道:“這就有點尷尬了呀!”
涅槃的最後是從火焰中重生,但問題是光溜溜的,衣服可護不上。
“算了,這傻女人應該醒不了!”蘇道陽默默說道。
火焰在升騰,這個空間內的溫度已經超越火爐了,甚至能媲美煉丹初學者所能掌控的溫度極限,兩人的情況更是像在煉丹,而他們就是那丹藥。
也不知綠蘿心大還是怎麼的,溫度越高那傻女人睡的越香,而蘇道陽完全是依靠靈力與肉身才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程度。
“天魂,燃!”
“地靈,燃!”
蘇道陽一瞥綠蘿所在的地方,發現她還安詳睡着的時候才喊道:“人軀,燃!”
此刻蘇道陽的模樣開始變幻,實質的肉身開始變得虛幻,頭頂上的涅槃之火徐徐升空。
如果要用一種事物來形容涅槃的過程的話,那必須是水,正燒着的水,蘇道陽就是在火之中的水,那是生命本質的提純與昇華。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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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道陽聽覺中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來襲,他下意識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魂體中竟染上了一絲黒焰。
“這是什麼?”蘇道陽詫異道。
“哈哈,這是暗噬,是針對靈魂最有效的詛咒!”
不知從哪裡發出的聲音,但蘇道陽清楚這正是那涅槃意志。
“你以爲我會怕嗎?”蘇道陽不覺得這傢伙能翻起什麼大風浪,繼續凝聚自己涅槃後的身軀。
但嘗試好久,他始終無法收回火焰中自身的生命本源。
“是不是覺得找不回肉身了?”涅槃意志冷笑道。
“再來!”蘇道陽眼神堅定,再次凝聚。
“別做無用功了!你的靈魂受到了暗噬的污染,已經找不回涅槃之火裡的肉身了!”涅槃意志揶揄說着,語氣中盡是譏諷。
蘇道陽罵道:“你想做什麼?”
“呵呵,我想幹嘛?”涅槃意志大笑着,反問道:“我還想問你想幹嘛呢!你壞我好事,讓我失去了一具最佳的載體,讓我重現五獸訣的願望落空,你,不得好死!”
“讓你成爲荒古戰技的意志真的是一種恥辱!”蘇道陽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