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3-3(2 / 2)

魏无羡没有直接拔下盖子,而是左右各旋转了好几下,“咔”的一声,盖子自动弹开,露出里面卷成一团的灰白色纸张来。

“这是什么?”摊开那卷纸,魏无羡明显一呆,不由得望向蓝忘机,将手中纸张顺手推了过来。

放到眼前,拿在手上,蓝忘机才看清那不是纸,而是鞣制得很软很薄的皮,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弯弯曲曲的一个不识,末尾有鲜红的印章。他看了两遍,还是未知其意,这字既不是符咒、也不是梵文。

“书信。不是汉文,不认识。”蓝忘机道。

魏无羡抬手在嘴角挠了两下,眼睫连扇数下,说道:“那暂时不管它了。”将那羊皮原样卷起放回匣子,又拿起另一个打开,这次里面是十来个被锦带捆住的纸卷。他飞快地解开了一个,几眼就看完,眼神复杂地看着蓝忘机,默默地将纸卷递给了他。

蓝忘机看到,那是一份经官府认证的生辰八字证明,“……出生于玄正八年十月十四辰时四刻……”,纸卷之中,还有红绳束着的女人头发一缕,上面别着粒指头大小的珍珠扣子。一阵轻微的恶心感觉袭来,蓝忘机照原样将纸卷裹起来,放在案桌上。

魏无羡已经又解开了两三个纸卷,看了一遍,往蓝忘机手边推了推,问道:“都差不多。你还看不看?”

蓝忘机问道:“我不看了。你留意一下,有没有江流的。”这个匣子里装的,全都是金光善私生子的出声证明和当初他私通孩子母亲留下的信物。至于为什么会集中在指山阁密室藏,想必是金光善选择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孩子,作为日后接回金麟台的储备。这种东西,自然是不得示人的,因此被金光善秘密地藏了起来。

魏无羡快速看了一遍,道:“没有。”他看了蓝忘机一眼,道:“应该不在这里面。毕竟,江流是已经回到金麟台的人,没对外公布,原因可能是江流自己不愿意,金光善也觉得不到时候。”

蓝忘机点头,目光移到了另一个匣子上,魏无羡已经伸手拿起,在盖子处一番旋转,打了开来,取出一叠卷得特别紧实的纸卷。

“嘶……我的天啊!这……”,魏无羡读了几行,眼睛瞪得极大,继续快速地读下去,边读边道:“蓝湛……我敢说你绝对猜不到,这是什么……喏,你看吧。”读完后,他又吸了几口冷气,将纸卷递过来。

蓝忘机一看之下,深感震惊,越往下读,越是心惊。这不是一两张纸,而是数份互相关联的文书和供词。

首先是一份落款为琅玡王氏前管事王书云的亲笔信,向金光善报告一件秘密:金夫人未出阁时,与亭山何氏的何素是好友,两人相交甚密,经常同出夜猎,宴请会友更是家常便饭,何家的人都以为两人终要结亲。但是,王家接受了兰陵金氏的联姻请求,金夫人嫁到了金家。

婚后,金夫人与何素的交往转到了地下,两人经常私下见面,直到两人都不满足于这种地下关系。金夫人先是以推荐王家特供瓷器坊的名义,将何素的瓷器坊推荐给金光善,何家瓷器因此迅速占领了兰陵及周边的绝大部分市场。

这样一来,何素正大光明出现在兰陵和金麟台,便是顺理成章,金夫人时常要定制自己特选的瓷器,两人往来更加密切。而金夫人定制的所有瓷器,每一件都有个特殊的标记,即在底部内侧,烧制着一朵上面是芍药下面是牡丹的绿色花朵。

王书云是在某次金夫人回王家省亲时,不慎听到金夫人和兄长争吵,金夫人愤懑金光善在外风流无度,自己是故意报复,让芍药绿了牡丹。而亭山何氏的家徽就是芍药花。王家家主震怒之下质问金夫人她儿子是不是来路不正,金夫人扭头就走,没有回答。

这位管事说无意中知晓这个秘密,惊惧无比,日夜不安,只能告病还乡回到青州,但禁不住良心谴责,终于将真相托盘和出,但求心安。蓝忘机看到,日期落的是差不多十四年前。

他翻开第二份文书,却是亭山何氏两个门生的供词,这两个门生一名何洛,一名何垚。何洛供述,于某年某月某日,亲眼见到家主何素在自家后院与金夫人密会。何垚供述,某年某月某日,及某年某月某日,两次随何素上金麟台,接金夫人去何家设在兰陵的瓷器坊,挑选烧制好的瓷器,期间两人举止十分亲密,更是不带随从独处一两个时辰。这两人的供词十分细致,连当日金夫人的衣饰和女仆名字,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两份供词,是在王书云书信后两个月内作出,供词的最后,不仅有何洛、何垚的画押,还有两名记录人和四名证人的签名和鲜红的手印。这几乎就是一份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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