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深邃清幽，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这个黑发黑眸的小姑娘，半晌后，才低沉着嗓音问：“你不是这里的人？”
“叔叔，原来你也会说Z国语言啊？”
小念念看着面前这个怪蜀黍，面上带着几分疑问：“可是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靳言扬起下颌，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时装展售票门口处。
默不作声。
慕易站在身后，整个人陷入沉思。
自BOSS那一年醒过来，每年都会来时装展。
每一年，都要在一家看起来甚至有些破败的旅馆的一个房间里，住上一晚。
起先，他并不明白这是他是在干什么。
后来他在想，或许，BOSS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
男人眸子里的深邃与幽暗，灼痛了念念的双眼。
小家伙忽然向前一步，抱着慕靳言的大腿，仰着头，咧起笑脸，说道：“叔叔，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身子挺拔的男人一怔，垂下眸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不点。
下一秒，在慕易简直要惊掉了下巴的目光下，垂下了身子。
小家伙嘟着嘴巴指挥着：“再低一点！”
慕靳言直接俯下身，将小丫头抱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怪异的感觉瞬间像是充斥着他的全身，刺激的他全身经脉沸腾起来。
小念念抱着这个怪蜀黍的脖子，在男人的脸上“啵”的一声。
大大的亲了一下。
慕靳言垂眸看着她。
小家伙歪着奶袋问：“叔叔，你不开心吗？”
慕靳言没有说话，深沉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她。
像是在透过这双灵动的眉眼，在思念着一个人。
小家伙扬起笑脸，“我妈咪每次伤心的时候，只要念念亲她一下，她就不会伤心了。”
“叔叔，你呢？你还伤心吗？”
慕靳言看着他，薄唇微微动了动，说：“你...叫念念？”
他的声音很好听，悠远低沉，仿佛一坛沉寂了很多年的老酒，又仿佛是大提琴似的。
沙哑低沉，还带着许久未曾开口的干涩。
怀中的小家伙应该是刚换过牙齿，她的门牙已经掉了，梳着两个小辫子，脸颊两边还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可爱极了。
“是啊，我叫念念，”小家伙似乎很开心，浑然忘了刚才被清清阿姨欺骗的气愤，“思念的念....”
“思念？”
“嗯嗯！”
“思念....”男人咀嚼着这两个字，唇间滑过一抹无声的笑意。
“对啦，叔叔，刚刚念念帮了你，现在念念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哦。”见怪蜀黍不说话，小家伙附在他耳边悄咪咪的说道。
慕靳言微挑着眉梢看着面前的这个眼珠子骨碌碌转的小家伙。
像，真的很像。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也会是这么淘气可爱的吧。
“什么事？”他问。
“唔....”小家伙搅着小手指，温吞吞道：“你可以带我去买冰糖葫芦吗？”
对一个陌生人做出这个请求，念念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但是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地方，离得还好远，她不想跑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