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家伙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对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顾南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姿态慵懒，“这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孩子？那苏落生的别人的孩子呢？”
“这话你听谁说的？”慕靳言抬起头，再度嫌弃的擦了擦小家伙脸上的鼻涕。
“慕易说的啊。”不然还能是谁？
慕靳言忽然垂下了眸。
当时他也的确以为这个孩子是陆时的。
为此他还甚至对这个孩子冷眼相向。
想到这里，他看向小念念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
顾南城忽然间看向他，脸上有些难以置信，“你不会以为这个小奶娃是苏落跟别人的孩子吧？”
慕靳言沉默着没说话，相当于默认。
顾南城噗呲一声轻笑出来，然后站起身，伸出两只魔爪捏了捏念念的脸，“你怕是当局者瞎，你看看，这孩子多像你，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是别人的种？”
念念伸出手，挠了挠顾南城的手。
慕靳言轻蹙着眉，看向他。
顾南城讪讪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半晌后，慕靳言才轻启薄唇：“念念，长得像我？”
顾南城点点头，笑了笑，“这个孩子，叫念念？”
慕靳言嗯了一声，“慕念恩。”
念恩，恩赐。
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给他和落落的恩赐。
顾南城眸中闪过若有所思，半晌后，才从口中袋中拿出一张纸来，“慕易打电话给我说，你女儿的牙口不好，我寻思着，做兄弟的，怎么着也得帮点忙。”
“喏……这是我给你记下的单子，上面还有好些注意事项。”
“刚刚我还看了她的牙口，没多大的事，放心吧。”
慕靳言点了点头。
“对了。”顾南城脸上似乎是憋了好久，才娓娓的问出了心里想的很久的一句话：“苏落，人呢？”
慕靳言眼眸垂了下来，薄唇抿了抿，眸中深浅难辨，“她明天会回来。”
会不会回来，其实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但是，他在赌。
“不是吧，”顾南城一看他那个表情就有些猜出来了，“你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挟女儿以令苏落？
慕靳言抬起头，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事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
顾南城：“……”卧槽无情！
顾南城走后，小念念坐在慕靳言的腿上，动了动，然后向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爬去。
这个怪蜀黍的骨骼很硬，而且身上很冷。
还是被窝里舒适一些。
慕靳言放开了手，并将念念的鞋子脱了。
小家伙爬到床上之后，便钻进了被窝。
整张小脸上带着惬意和满足。
慕靳言看了她一眼，为她盖上被子，然后走到小家伙面前，居高临下道：“你晚饭还没有吃。”
念念眨巴着眼睛看他一眼，那小眼神仿佛在说，“今天可以不吃饭吗？”
慕靳言冷着脸，面色沉稳：“你还没洗脸。”
“……”
要不是刚才才哭过两场，小丫头还想大哭大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