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问题。
送命题吗？
“他是我的亲哥哥……”她尝试着向他说明两种感情的区别，并且这哥问题并不存在。
“我知道。”慕靳言打断她，“所以我只是在问你，你会选择什么？”
“……”
苏落忽然间有些懊恼。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斤斤计较的模样。
现在竟然连她的哥哥都比较上来了。
她想了想，转移了一个话题，“那如果是我和沈夫人掉进水里，你会选择救谁？”
男人那双鹰眸中深邃沉静，淡漠的似乎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与情绪。
苏落知道他或许是明白了，又重复着问了一遍，“你呢？你会选择谁？”
慕靳言这人向来严于律己，喜欢上她这样的人，应当是他这一生最难以掌控最不能饶恕自己的事情。
更遑论拿她和沈夫人相提并论。
空气中似乎沉默了一会儿，男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望着她。
半晌后，他淡淡的吐字：“救你。”
苏落瞪大眼睛，就听到男人再次说道：“我妈会游泳。”
“……”真是还能不能友好的交流了。
这么个沉闷的男人，聊天也聊不出什么有趣的。
她拿起手机，向着沙发上走去。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给苏庭琛回了一条消息，整个过程像个闷葫芦一样。
慕靳言跟在她的身后，坐在她的旁边。
他虽然并没有偷窥她发消息的习惯，但是他还是看到了。
他忽然觉得有些憋屈。
该怎么告诉这个小女人，他若是真刀真枪的跟她的哥哥比试一次，结果怎么样，尚未可知。
苏庭琛在她的心里，也一直是最重要的人。
甚至比他要重要的多。
他心里忽然有些硌得慌。
苏落发完消息，将手机放到一边。
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男人眼眶深邃，俊美无俦，眸底低沉，看着她的时候，莫名的让她觉得有着一种猎物被野兽顶上的感觉。
除了这种感觉之外，似乎还有一种别的。
像是在……哀怨？
哀怨？
就像是失宠的妃子看着下了床就不认人的皇帝一样。
这样的眼神，让她无端有一种自己是渣男的错觉。
苏落眯着眼看着他。
“你吃醋了？”她微微皱了一下眉，“而且，你还是吃我哥的醋？”
她能说这个男人的独占欲有些强么？
慕靳言仍是没有说话，墨色的眸在暗夜得灯光下如同黑曜石一般，深沉得宛若海洋般得波澜壮阔。
苏落无奈得叹了一口气，在这头野兽即将发出怒吼咆哮之时，伸出手摸了摸他得脑袋。
给他顺了顺毛。
下一秒，男人周身得那固凌厉的气势消散得干干净净。
苏落觉得差不多了，便再次缩回了手。
“乖啊。”她不禁有些失笑，“我累了，我们去睡觉吧。”
刚一说完，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