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手中的，不过是一张无用的纸一般。
微颤的指尖将文件内的那张白色的A4纸拿了出来。
指尖捏紧。
目光瞬间标题，开始慢慢的往下看。
对面的慕靳言将她的所有表情都收入眼底。
苏落猛地深吸一口气，眸光死死地瞪大，视线向下。
页脚。
最后一行。
她攥住纸张地手在猛烈地收紧，眼泪猛而迅的夺眶而出。
慕靳言皱了下眉，“落落，怎么了？”
苏落不止是手在发颤，现在，就连身子在颤。
慕靳言担忧的站起身，向着她的方向走去。
视线落在她手中攥紧的纸上。
最后一行——
经鉴定，二人为亲属关系的概率为零。
为零。
为零。
为零。
“靳言哥哥……”苏落抬起头，眼眶通红的看向他，唇畔都在打颤。
一瞬间，话到了嘴边，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落落。”他伸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双眸猩红，轻轻的吻了下她的眼皮。
“不要哭了。”菲薄的双唇扯出一抹笑容，“待会儿要是让念念看见，你可就丢大人了。”
她的泪水扑簌的往下掉落，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的不如释重负。
“太好了……太好了……”她嘴唇种的话含糊不清，泪水模糊了她的面容，让她看起来比寻常时的任何时间都要脆弱。
慕靳言将她抱在怀中，双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嗓音磁性而柔软，“别哭了……”
他知道，她高兴。
可若是有一天，她发现……
她又该怎么办？
他只能不断地劝说自己。
“靳言哥哥，”她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温热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洒在他的脖颈间。
也将他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我好高兴，你知道吗？”她又是哭又是笑，唇畔狠狠的在他的颈间咬了一下，“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这么不靠谱，这么的容易受人蒙蔽，这么的……
慕靳言只是一直的在安抚着她，“不要哭了，落落。”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高高的吊起，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的高兴过。
她当年嫁给他的时候，心里还是恨意居多。
林潇入狱的时候，她的内心多是平静。
后来有了念念，她的内心各种情绪复杂。
除了后来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她这辈子，便再也没有像现在一般的高兴过了。
“落落，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吗？”慕靳言用双手擦拭着她湿润的脸，温声的问。
赌赢，她再也不会离开他。
赌输，他绝不会放开她。
“这算是什么赌注！”她又惊又气的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慕靳言攥住了她的手腕，轻笑了下：“不管赌注是什么，告诉我，你的答案。”
头顶的光线在他的头顶洒下，淡暖色的光线让他本就冷峻的侧脸朦胧起来。
俊美的一如当年。
只是这些年，他更加成熟了几分。
“我答应你。”红唇扯出一抹笑意，她抬起眼帘，凝睇着面前这张无比熟悉的面容，“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你。”
她其实从未给他一个承诺。
这是第一个。
他垂下眼帘，深邃如同浩瀚星空地眸底似乎只能蕴藏的下她一个人。
深情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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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