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府库以及国库的所有准备,都是为了战争,以及为了接受山东六国的土地,而此刻,一旦增加五十万以上的大军消耗,很容易造成大秦国库捉襟见肘。
几乎在瞬间,嬴政就醒悟过来了,这五十万大军,在此刻反而是成为了一种棘手之物,朝廷接手,需要负责大军的粮草以及一切消耗。
而此刻嬴高递交兵符,他又不能不接手,这一刻,嬴政突然发现最棘手并不是如何的封赏嬴高,而是如何处置这五六十万大军。
毕竟封赏已经决定,但是这一支大军的给养,将会是一个大问题,他不是嬴高,手中没有掌握着日进斗金的两大商会。
“大军就给孤,你干什么去?”嬴政看了一眼长案之上的兵符,朝着嬴高意味深长,道。
闻言,嬴高轻笑:“父王,儿臣已经结束了对于极南地的征伐,现在也不打算干什么了,就只想在咸阳,当一个纨绔。”
“最好能够喝喝酒,牵着鹰犬,行走在咸阳街巷之上,调戏一下小娘子,亦或者去教坊司听曲!”
听到嬴高的话,嬴政脸色变得铁青,他一个英明神武,他已经当做了储君培养的儿子,心里竟然想要当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
“高,你是觉得秦法管不到大秦王族么?”嬴政直视着嬴高,语气变得冰冷:“还是你觉得,自己此刻战功赫赫,可以无视孤,无视秦法?”
“父王,儿臣有没有那么做,只是有那样的一种向往罢了,这不过是借这个事情,向父王表态,儿臣真心的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对于嬴政的不满,嬴高没有在意,他心里清楚,别说是嬴政,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希望儿子学坏。
一念至此,嬴高朝着嬴政灿烂一笑,道:“父王,这一次南下,仲兄,在幕府中违抗儿臣军令,不得已之下,儿臣只能将仲兄囚禁。”
“至于如何处置,儿臣就不管了,一切以父王的决定为准。”
闻言,嬴政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了,他作为秦王,自然是清楚,违抗大秦军法的后果,而且,将闾明显是没有给嬴高面子,而且知晓此事的人不少。
正因为如此,这让对于将闾的处置,变得很难,一个度把握不好,就会引起连锁反应。
将闾是他的儿子,不到万不得已,嬴政不想将闾一辈子都因为这件事毁掉,一念至此,嬴政看向了嬴高。
“对于这件事,你有何想法,将闾虽然娇纵,却也你的兄长,若是此事按照军法从事,那么将闾这一辈子都没有了希望。”
见到嬴政看过来,嬴高不由得苦笑,他自然是清楚,嬴政护犊子的心理又发作了。
只是这件事很难操作,正是因为比较的难,他才会一直拖着,然后等嬴政来处置,结果,此刻嬴政又在询问他。
而且,嬴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要让自己对于将闾网开一面,但是,这个网开一面,需要找到合理的依据。
有些事情就算是做了,也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然后让国人百姓不至于太过于抵触,不管如何操作,至少表面上要过得去。
心念电闪,嬴高朝着嬴政一拱手,道:“父王,此事关系到了仲兄,也关系到秦法,更是涉及了军法,儿臣实在是找不到开罪的理由。”